京中的大雨下了幾日,兮煌郡主就在房里窩了幾日。待今日艷陽高照時,兮煌郡主終于踏出了房門,對著溫暖的陽光伸了個懶腰
“哎呀,今天真暖和。適合散步。落英落蕊,我出門去散步呀,你倆去不去?”
“去,我這幾日整日盯著賬簿,眼睛都花了。出去放松放松。回來接著算。”
“成,走吧。秉德呢?”
“剛才看見余大人去校場了。大概在練劍呢。郡主要叫他來么?”
兮煌想了想“不用了,我也不下山,就在山上轉轉就行。帶幾個人得了。落英,你去叫人去。”
落英笑道“是。”
兮煌帶了落英落蕊,后面跟著幾個護衛。三人在山道上打打鬧鬧的,很是開心
“那邊,那邊。望舒兄,那只鹿跑到你那邊去了。”
“鹿?”兮煌側著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疑惑地轉頭詢問“咱們山上還有鹿?”
被詢問的落英落蕊面面相覷,她們只是下人,并未入過這聽云莊,對兮煌的疑問,自然是答不上來的。
“好!望舒兄好箭術,往日只看你沉迷圣人之言,卻未想到你于這箭術一道也是頗有研習呀。”
“確實,望舒兄。你若是早些給我們露這一手,我們也不至于對你是以前那種態度。”
“以前哪種態度啊?望舒兄都說了不計較了。你瞎提什么提。”
兮煌聽了這一會兒,原來好奇的表情慢慢地轉變成了笑意“照輝。”
身后護衛中踏出一人,如青松綠柏,俊秀挺拔。
“在。”
兮煌微微一側頭,照輝瞬間領會。跨前幾步,喊道“前方何人?擅闖我晉王府領地。該當何罪!”
話音一落,那邊便倏然安靜下來。不久便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過來。照輝幾人將兮煌護在身后,抽刀出鞘。
兮煌靜靜地打量著逐個走出的幾人,不發一言。
“見過郡主,學生幾人因追逐此鹿這才不小心誤闖王府領地,郡主恕罪。”當先一人目光清明,溫潤儒雅。
“我觀爾等穿著,并非富貴二字就可形容的。這清云山乃是王府領地,周邊亦是宗室勛貴所劃領地。能在此處隨意游獵,幾位的身份恐怕要更比自稱的尊貴一些。”
“稟郡主,學生是興遠伯之子,風澤秋。”
“學生是乃是長樂侯之子,寧曉城。”
“開國公府世子邵慶明,字博文。”
余下一人,綠竹猗猗。如有匪君子。
他向前邁了一步,溫聲見禮“學生,季亦溫,字望舒。”
“季相之子。”
“是。”
“幾位既是勛貴丞相之子,就更應當知道擅闖王府領地是何等罪過。更何況,你們若是在山腳下我自然可認為幾位是誤闖。可是這里乃是山頂,誤闖的幾率也太小了一些。”
她面帶笑容,語含諷刺。看著對面的幾人神色不善。
“郡主誤會,我等不過是趁今日無課出來游獵一番。這山緊鄰著我開國公府皇莊,所以我等確實是一時忘了。殿下勿怪。”邵慶明乃開國公嫡子,早早就請封了世子。在京中論身份尊貴這位也著實能排得上號。更何況當今陛下有意撤藩的事并非機密。邵慶明雖尚未入朝,但自家中也聽得不少。他本身便是囂張跋扈的性子,向來不將女子放在眼中。如今自然是不怕兮煌的。誤闖的借口能糊弄過去就算,糊弄不過去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反正宓氏寧安不過一介女子,晉王若是倒了,她這個郡主的處境恐怕還不如興遠伯府的姑娘呢。怕她作甚。
興遠伯一向低調,教導出來的子嗣也如其父一般,風澤秋提著自己的弓箭,冷眼看著眼前的情況。
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