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政事上確實少根勁。我也不費那心思了。”
宓翊嘿嘿笑,也不辯解,只說“學生辛苦老師了。”
“不辛苦,日后不要像云侯一樣無恥就行。”云修君聽得好好的,突然就被點名。
“老師這是什么話,學生哪次見您老不是恭恭敬敬的。怎么平白得了這么一評價。”
“陛下應當知道,老臣是當年程老太師親自提拔起來的。雖說沒幾年的師徒緣分。但這師徒名分是在的。”
季安這么一說,另外的三人都變了臉色。季安今日這話,不止是以臣子的名義在說,也是以老師的名義。
“當年程王妃嫁給晉王時,臣其實就不太看好。但無奈晉王殿下用了手段。逼得太師不得不將女兒嫁給他。若是這樣便罷了,當時誰人不知晉王因何對程王妃勢在必得?可不過幾年,就逼死了江籬。臣實在是老了,再看不得程家的姑娘受委屈”他靜了會,又道“陛下,臣知陛下為郡主和尋道賜婚,必有陛下的用意。臣不敢揣摩。只是臣希望陛下和尋道你,辦完了想辦的事,也千萬別傷了郡主。她一個女子,孤身在這京中,又被人利用。處境自然是艱難的。別傷了她。”
這一番話下來,皇帝瞧著他的老師,只覺得今日的季相不同以往。云修君卻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室內靜默了良久,久到楊德都懷疑幾人是不是睡著了。然后他聽到云侯緩緩地說“老師不用擔心。學生確實是有利用郡主之處,但學生也確實是心慕郡主。日后,尋道會好好待郡主的。”
季安看著他這個學生,云修君神色堅定,顯然不是在說假話。
宓壡看著云修君的神色,在心中嘆息。當初還提醒過你,你卻早早就陷進去了。若是以后寧安知道你先前的笑言,不知要怎樣嘲笑你。
魏王看著幾人,不說話了。他本也不太明白自家皇兄在和老師以及云修君謀劃什么。自然對眼前的狀況摸不著頭腦。
“好,你記著你今日的話。若是日后你傷了郡主。我可是要逐你出師門的。”
“是,老師。”
就在幾人沉默的當口,門外有人稟告“啟稟陛下,寧安郡主求見。”
宓壡看著眼前的幾人,示意這三人各自整理下表情,這才叫楊德宣召“宣。”
兮煌入了御書房,掃了眼房中,低頭行禮“臣妹見過陛下,見過魏王殿下。”
“皇妹起吧。”宓壡笑著說道,宓翊也一臉笑容。
“見過郡主。”
“見過季相,云侯。”
“皇妹此來是有何事?”
“啟稟陛下,臣女此來是為陛下獻禮。父王兄長備了禮物。讓臣妹獻于陛下。”
“楊德。”
“是。”
“晉王叔長公子費心了。”
“臣妹此來,還有一事想求陛下。”
云修君自兮煌進來,便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兮煌在心里萬分惱火。
“宴會前,開國公夫人來尋我。想讓臣妹為邵世子求情。夫人想入牢中去看望邵世子。臣妹無法,只得來尋陛下。”
宓壡聞言,皺緊了眉頭“邵慶明膽大包天,不止冒犯我皇室郡主。更是不將我宓氏皇族放在眼中。如何能饒?”
兮煌不說話了,本來也就只是裝個樣子。何必為了個不認識的人觸怒皇帝。她又不傻。
然而她卻沒想到,云修君竟出來幫她說話“陛下,邵慶明罪無可恕,但其母卻是慈心一片。陛下不妨成全了她。這樣郡主也不會因為沒有完成委托而難過。”
誰難過,兮煌在心里吐糟。
宓壡看著云修君的眼色,沉吟了一會。這才同意“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許她入牢中去看邵慶明。但寧安,你不得再為邵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