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但季亦溫不行。此人心機深沉,郡主不是他的對手。”
兮煌嘴角抽了抽,看著云修君假模假式的樣子,頗為無語。心機深沉?這詞用你自己身上不是更好?算了,有求與人家,還是別得罪他了。
“好吧,我會注意的。但是不可能遇到了不跟人家打招呼。這樣太失禮。”兮煌很是苦口婆心。
云修君冷哼一聲,將臉轉到一旁。好似不太想理會兮煌。
兮煌頭大,嘆了口氣。撐起身子安慰“好好,應了你。再見到季公子,我就躲著他走,行不行?”
“這才像話。你是本侯的夫人。與他走得那么近成什么體統。”伸手扶了兮煌,讓她坐了起來。
兮煌看著他,搖搖頭。狀似無奈地抱怨“云侯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小孩似的。”
“怎么會,我只對夫人這樣。夫人可不能辜負了我。”他眼帶笑意,可心里卻微瞇了眼。入我云府,你宓兮煌就是我的所有物。本侯喜不喜歡你,都不是你跟他走得近的理由。他若敢伸手,本侯可不會讓他好過。夫人,為了本侯與季相的師徒之情。你可得乖覺著些。否則,痛苦的可就不止是你了。
兮煌假意扯了扯臉皮,給他個笑模樣。心里巴不得這些事趕緊過去。好讓她能救的了自己的兄長和嫂嫂。大衍這亂局,最后還不知是個什么結果。
若是晉王真的動手,渾水摸魚的何止寧王,朝中被皇帝打壓忌憚的家族不知幾何。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不會管天下百姓的死活。否則皇帝不會剛登基就急著要處理這些人。
近些年來,且不說藩王逐年增加兵力,美名其曰護衛邊疆。就是朝中這些為了天下百姓要鞠躬盡瘁的大人們也想著法子從百姓手中奪錢。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名下竟豪宅三四座,自府邸搜出的錢糧可堪比王侯。不止如此,此人名下還有良田千畝。如此富貴,哪里是一個小小四品官員俸祿可得?因此不止藩王封地百姓被這些藩王弄得苦不堪言。天下百姓亦是被大衍的這些官大人們剝削的上告無門。余州晉王自然也如其他藩王一般,只是還好有個晉王長子。
為了給繼承人鋪路,晉王早早便將余州事務盡皆交予長子處理。而宓君雖天生嬌子,卻最是在意余州百姓。不僅以一己之力駁回了晉王增加賦稅的命令,甚至對晉王要謀反一事也頗有異議。
當今陛下當然不能容忍藩王如此勢大,威脅朝廷。但若讓他對自己的叔叔下狠手,在道義上是說不過去的。若晉王不反,憑著這么多年的功勞,自然可得另一塊封地。或許不能再在疆場廝殺,然而卻可保大衍天下太平。畢竟幾位藩王中,只有余州晉王兵勢最強,只是晉王在軍中長大,其生平所經歷的事便決定了他絕不會放棄手中的權力。他不向小皇帝要更多的權力就已經很給皇帝面子,如今皇帝居然要動自己手里的東西,怎么能忍!宓君最為擔心的便是如此,晉王勢必要與皇帝動手,可定州與余州毗鄰。寧王叔不知是何種心思,秦王叔自幼便跟隨寧王叔,自然不用提。安州守將雖是皇帝的人,但趙王叔被拿不過幾個月,安州的情況自然尚不安穩。南邊的幾位王叔確實不用擔心,畢竟當初太宗武皇帝分封他們時便已然考慮過這幾個藩王的情況。岳王叔確有才智,然而身體卻擔不起戍衛邊疆的擔子。其余兩位王叔完全是享樂之人。不止于軍事上不通一物,于政事是更是不堪用。但北方這幾個藩王都是曾隨太宗武帝出塞之人。其膽氣心智可不是常人能比。再者這幾個州都是邊疆重鎮,若是晉王起兵,寧王叔與朝中利益相關之人必定不會安分。若此時蠻人來襲,余州百姓先不說,安州必定首當其沖。畢竟與北邊這幾位藩王打了不少年,自然知道這幾人的厲害。可安州不同,守將寧達坤不過庸碌之才,彼時皇帝本想讓魏王接管安州,可朝中反對之聲四起。開國公定國公一起保舉長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