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王叔一向對皇兄恭敬有加,不像是會謀反的樣子。”
“謀反的事不好說,但想對陛下多提些條件卻是會的。”
“他富貴已極,還想要什么?”
“殿下覺得,陛下為何削藩?”
“藩王勢大已然危及了天下百姓,若是有一日他們也像晉王叔那樣,大衍就危險了。”
“正是如此,但寧王殿下并不會放下手里的權力。但陛下決意削藩,寧王殿下嘴上不說,心里一定是不愿意的。”
“原來如此,云侯是皇兄的心腹。若是那寧泰郡主進了侯府,寧王府與侯府便是姻親,寧王是打著讓云侯在皇兄面前進言,即便削藩,也要給他留些余地的主意吧?”
魏王話音剛落,便聽見宓壡的笑聲“不錯,大有進步。”
可余下的幾人卻對視一眼,微微笑了。
“寧王殿下鐵血沙場,不會不懂如今的情況。至于他想讓寧泰郡主入鎮國侯府的目的,不會這么簡單。”季安看著魏王因皇帝一句話就美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說了一句。
“那是什么目的?”宓翊皺眉,覺得果然這朝中之人心思多。
“陛下,亦溫自安州回來后,就應當處置惠王了。開國公府與定國公府如今越來越猖獗。不可再容忍他們。不然朝中之人恐怕都要被他們替換干凈了。”
宓壡點頭,從一旁拿了已寫好的圣旨示意楊德交給季亦溫。
“望舒,你此去乃是以兵部左侍郎的身份給寧達坤做監軍。將他的罪名查實后,就地處置。不用問過朝廷。”
季亦溫打開圣旨看了看道“是,定不辱命。”
“尋道,派些人保護好望舒。”
云修君點頭,沉聲道“是,臣這就安排人手。”
“朝中也該清一清了。定要在晉王叔動手之前將朝中這些人連根拔起。不然腹背受敵。于我們不利。”
“寧王殿下那里可還要尋個理由將他留在京中?畢竟現在尚不知他是何打算。”
“寧泰大婚,寧王叔自然是要在京中多盤桓些時日的。尋道,讓人多注意寧王府。有任何動靜都要詳報。”
“是,陛下。”
“好,去辦吧。”
云修君和眾人打了招呼,退出了御書房。
季安捧著茶杯,待云修君走后才開口說道“今日陛下在朝堂上指名定國公世子為晉王押送輜重,定國公卻出言反對。陛下打算怎么辦?可要更換人選?”
宓壡想了會,冷笑“定國公這么著急反對,恐怕是知道些什么。既然如此,此事就更非許懷信不可。”
“陛下今日就下旨?”
“明日再說,讓許世章先高興高興。”宓壡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了一聲。
“晉王殿下那里,恐怕等不及了。陛下打算何時動手?”
一說晉王,宓翊幾人都來了精神。卻見上方的皇帝一臉為難。
“余州城防堅固,晉王叔也身經百戰。若是能從內部攻破,那就再好不過。但余州布防情況不明,上一次尋道已然打草驚蛇。短時間內想再入王府恐怕不易。”
“若是不成,便只能強行攻城。”宓翊插了一句。
季亦溫看著季安與皇帝不贊同的神色,為宓翊解釋道“殿下,安州趙王殿下實力并不強,多年來皆是有賴晉王殿下相助。晉王殿下兵鋒銳利,我朝中唯由鎮國侯可與之抗衡,但即便如此,余州也不會短期內被攻破。”
“我知道晉王叔很強,可若是皇兄處理了朝中這些人。便可以支撐大軍長期作戰。”
林伯言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連他都知道如今朝中的情況,季相與陛下就更是清楚。
“殿下,今年各地皆有災害,朝中又有官員對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