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吉,宜婚嫁。
兮煌喜在夜間看書,所以一向晚睡。今日天不亮就被太后派來的人從床上拉了起來洗漱打扮。兮煌忍著脾氣,睡眼惺忪地被人擺弄。
“好了沒,成個婚而已。你們到底要給我臉上抹多少東西。”
“郡主稍等,就快好了。今日是郡主大婚,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讓鎮(zhèn)國侯一看見咱們郡主啊,就驚為天人。”
兮煌聽著都覺得搞笑,自己本就不是什么美得傾國傾城的美人,怎么打扮都驚為不了天人。況且為什么要讓云修君看了驚為天人。自己又不會喜歡云修君。但她這時正困,也懶得反駁這些人。
“蕊兒,落英呢?怎么沒見她?”
沒等落蕊回答,太后派來侍候兮煌的宮女在一旁答道“稟郡主,莫姑姑讓落英姑娘在王府門外等著呢。”
兮煌無甚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又對落蕊笑道“蕊兒,去叫落英回來。府里那么多人難道都瞎了?非要落英出去等。”
那宮女福了個身,對兮煌笑道“郡主,讓落英姑娘出去等是莫姑姑的意思。郡主這里有奴婢呢。”
兮煌卻充耳不聞,只對落蕊笑道“還不快去?”
落蕊一早上的委屈可算是出了,對那婢女哼了一聲。趾高氣揚(yáng)的特別有意思。
兮煌瞧著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是縱容的輕笑了一聲。
“郡主這是什么意思,奴婢是太后娘娘親賜給郡主。日后是要貼身服侍郡主的。”
兮煌冷眼瞄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卻不料更是惹了那婢女生氣“若是郡主覺得奴婢不堪用,奴婢便到太后娘娘那里分說分說。日后奴婢要貼身伺候郡主若是連這兩個人都說不動,以后怎么在府里立威。”
兮煌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裝扮,覺著差不多了。
“哐當(dāng)。”正在給兮煌梳發(fā)髻的兩人嚇得一抖。
那小婢女雖說也被嚇了一跳,卻更不服軟起來“郡主生氣,我也要說。奴婢是太后娘娘派來的,就是郡主身邊的大丫頭。是要幫著郡主管著鎮(zhèn)國侯府的。郡主身邊的人自然都得低一等。”
兮煌聽著她如此胡言亂語,卻笑了。起身將手里拿著的一盒香粉盡皆倒在了那婢女的頭上。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太后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莫筱本是太后身邊最得力的人,知道太后娘娘對兮煌郡主為何在意。故此將自己的侄女推薦給太后,說是讓這侄女在兮煌身邊做個貼身侍婢,好幫太后打探消息。剛剛有事出去了一趟,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自己小侄女在大喊。莫筱著急“壞了,這丫頭肯定是仗著身份對郡主說什么了。”
掀了簾子趕緊進(jìn)了屋,就看到寧安郡主頭發(fā)梳了一半坐在桌邊看書,自己侄女身上被撒了一身香粉。
“這是怎么回事?”她問那兩個給寧安郡主梳妝的人。沒等兩人回答,就聽到兮煌的聲音“莫姑姑,去宮里跟太后娘娘說。今日本郡主心情不好。不成婚了。”
莫筱馬上就急了“郡主這話說的,這鎮(zhèn)國侯就快到了。怎么能說不成婚就不成婚。”
“太后娘娘問起來,就說今日本郡主起床氣大了些。把她老人家心愛的婢女給打了。出了人命,這婚自然就成不了。”
“郡主說笑,奴看著這丫頭沒什么事。能跟著郡主做個布菜鋪床的小丫頭。”
兮煌諷笑了一聲“莫姑姑,本郡主說的是本郡主有事。就這小丫頭,本郡主在余州不知道打死多少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她扔了書,起身走到莫筱面前“還布菜鋪床呢,做個灑掃的丫頭本郡主覺得她都入不了我的眼。不想她死,就帶回去。別臟我的眼。”
莫筱擋在侄女前面,對著兮煌笑地不卑不亢“郡主,這是太后娘娘賜的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