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中高興的云修君被人拉著灌酒,雖說他也是海量,但是這許多人來敬酒還真是有點扛不住。待將客人都送走,云修君少見的有些神色模糊,被陸離扶著回房時天色已然很晚了。
陸離一路扶了云修君回房,敲了敲房門“夫人,侯爺回來了。”
“稍待。”房中有人回話,不久門便被打開了。
云修君雖說有些醉意,但此時卻還是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的。推開陸離“回去吧,今夜不用派人守著了。”
陸離疑惑道“可萬一出什么事,屬下們趕不及保護侯爺和夫人。”
云修君醉酒笑了笑,指著院中守著的余卿時“夫人的護衛功夫可是比你好多了。”
“可人家不一定愿意保護侯爺您呀。”陸離低著頭在心里嘀咕。嘴上卻很是遵命,抱拳行禮后退下了。
“侯爺,郡主已然安歇。因此侯爺進去時需要安靜些。”落英站在門口,對云修君說。
云修君點點頭,卻沒進去。吩咐落英道“你去讓管家派人給我準備熱水,本侯身上酒氣太重,夫人恐怕不喜。”
落英抬頭和云修君對視了一會,找侯府管家去了。
看著走遠的落英笑了聲“夫人身邊的這些人還真是藏龍臥虎。這小小婢女,倒也勇氣可嘉。”說完,便進了屋。一眼便看到床上沒人,另外一個叫落蕊的小婢女不在,他到能理解,怎得剛娶的夫人都不在了?叫落英的那婢女不是說夫人歇息了么?
戰場上從不撓頭的鎮國侯大人一面努力維持清醒,一面在房里四處找本該在床上的兮煌。
“夫人?夫人?怎么不在床上安歇?”不久便在另一邊的書房里找到了兮煌,此時的兮煌褪了妝扮,大婚的禮服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人卻躺在桌后睡地正香,大約今日確實是累壞了,連云修君進來都沒發覺。
云修君笑著席地而坐,靠著桌子看著沉睡的兮煌。這個小女子,性子懶散,膽子奇大。竟想得出將自己夫君往別人床上送的法子。也不怕事后事發,自己無法收場。好在沒讓你得逞,不然今日本侯娶的可就是那位寧王府郡主了。老實說,其實就你們的身份來說,娶誰都是一樣,晉王善戰,寧王善謀。晉王不過性子囂張,明目張膽些。可寧王,卻是老謀深算,現在看著安分守己,對陛下也恭敬有加,可心底是怎么想的,卻不好說。所以夫人,我雖確實要利用你,但也確實喜歡你。
房中紅燭未滅,兮煌雖然疲累,可因著燭光睡得卻并不安穩。感覺到身邊有人坐在自己跟前,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燭光下異常柔和的云修君
“云侯?”
云修君給她掖了掖被角,柔聲回到“夫人睡得如此沉,今日可是累著了?”
兮煌的思緒因著剛睡醒有些反應慢,微微點點頭“嗯。人太多,吵,累。”
“嗯,那夫人怎么不去床上休息,反而要在這里打地鋪?”
“那是云侯的床。我不方便去休息。明日我就搬到我的院子去,今日要委屈云侯跟我共處一室了。”
“夫人恐怕要失望了,這鎮國侯府里只有這一個主院,其余皆是待客之所。”
兮煌瞅著他,有些清醒“云侯騙我吧,這京中哪家府里都沒這規矩。若是實在沒有,隨便給我指個院子就好了。”
“京中其他府邸我不知道,但我云侯府一向只有這一個主院。夫人只能同我住在這里。”
兮煌想了想,覺得今日已晚,也不適宜搬到其他院子去。索性今日先這樣,明日再說。想罷,對云修君笑“沒關系,住哪里都好。隨云侯的吩咐。”
“夫人也該改口了吧?”云修君一直觀察著兮煌,自然對兮煌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不挑破,無論今日還是明日,此事都成不了。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