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怎么看你有些著急?可是還有什么事要辦?”皇太后坐在上首,看著兮煌問。
“稟太后娘娘,侯爺此時應當在外等著臣女。出門時侯爺說要帶臣女看看京城風物。故此臣女…”她有些小尷尬地笑了。低著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太后卻笑開了“你這孩子,你與云侯剛剛成婚,自然是要相互了解的。他也是愛護你。”
“臣女明白。”
“罷了,昨日大婚想著你今日也是疲累,和云侯逛逛京城便早早回去歇息吧。”皇太后這話說得慈愛。兮煌微微點點頭,應了。
本打算要起身告退時又聽得太后似乎不經意地問道“對了,哀家賜給你的人用得可還順手?莫筱那日回來說你被莫雀那丫頭氣的竟不想成婚了可有此事?”
兮煌既然當日敢出手整治那丫頭,自然是能在太后跟前圓過去的“啟稟太后娘娘,臣女連著幾日都睡得晚了些,大婚前一晚更是心中忐忑。臣女每天早上起床會覺得頭疼,心情也有些暴躁。因此落英落蕊在早上時從不在臣女面前說許多的話。那日莫雀姑娘說是娘娘派來幫著臣女管家的,臣女自然是明白姑娘的金貴。那日確實是臣女的不是,請娘娘責罰。日后臣女定然將莫雀姑娘的話當作娘娘的旨意,再不敢有半分僭越。還請太后娘娘息怒。”
皇太后本意是想要壓一壓兮煌,好讓兮煌能聽話些。卻不料兮煌竟如此的愚笨,將那日的實情全都說了出來。皇太后嘴邊雖笑意依舊,眼睛里卻有些冷意。環視四周,此時在慈安宮的幾位郡主郡王們皆是一臉安分。只是這話一聽,心里是怎么想的,卻是自己看不到的了。皇太后看著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口的兮煌,心里有些殺意。然而這女人能在先皇后和文帝恩愛如許之時誕下皇子,又一路扶持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哪里是簡單的。她微微笑著訓斥兮煌,口氣親近“你這孩子,哀家不過是問問你。那日莫筱回來一臉擔心。哀家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莫雀那丫頭雖說是哀家賜給你的,但到底是個奴婢,怎么用她你自己拿主意。她不懂事,哀家待會就讓莫筱去說說她。你入了云侯府,要掌管侯府還是得要有自己信得過的人。”
兮煌站在堂下,微有些怯弱地說了聲“是,謝太后娘娘教誨。臣女聽娘娘的。”
聽了兮煌的話,皇太后約莫是覺得可以了,便頗為慈愛地笑了笑。示意莫筱送兮煌出慈安宮。
兮煌不敢抬頭,福了個身便低頭跟著莫筱出去了。寧泰坐在椅子上借著喝茶擋著自己的目光。覺得今日在慈安宮里見識的兮煌跟自己認識的太不一樣了。上次宮宴雖覺著她和在宮外的性子不同,卻還是以為那是因婚事的緣故,看來這個寧安當真是兩副面孔。只是卻和我有什么關系?太后對她如此還不是因為晉王的緣故。我父王可不會讓皇兄為難。寧泰心想。
出了慈安宮的兮煌一直出了后宮,見到了等在外面的余卿時這才舒了口氣。
“郡主,此去可有什么事么?”
“不曾,你別擔心。宮里還能吃了我不成。”兮煌轉身看著身后深深的后宮,嘴里說著沒關系,心里卻打了個寒顫。果然本姑娘天生就討厭這皇宮。可憐那皇后娘娘,如今和皇帝如膠似漆,卻還是被太后塞了個貴妃在她和皇帝中間。雖然現在皇帝愛重,六宮皆服。但若是哪日皇帝散了心,恐怕日子也是不好過的。皇太后可不是好招惹的,那女人心不知有多狠呢。
兮煌嘆著氣,為自己以后的日子煩惱。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沒娘就算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爹還想造反。好容易有個兄長愛我護我,這么一折騰,我兄長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想到此,兮煌覺得得趕緊讓余卿時帶著人借鎮國侯的便利出海,一定要在皇帝和自己那個父王動手之前將自己的兄長和嫂嫂送出去。說不定到時侯連秉德也得隨他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