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陸離,搬幾張椅子來。都坐著說。”兮煌見皇帝那樣子,就知道得收斂一下。
“這位公子,坐著說吧?你這樣跪著我看你說話很累的。你總不能偷了我書館里的書還讓我遷就你吧。”
聽到兮煌這樣說,站著的四個人面面相覷。看來陳大人說得沒錯,這位公主是真的好說話的。
馬泰心疼自己的學生,當即說道“暢明,起來坐著說。別辜負公主好意。”
唐暢明原本就這樣跪著等待兮煌的處罰,卻沒想到這位公主這樣的好。不止沒有對自己破口大罵,反而怕鎮(zhèn)國侯嚇著自己。老實說,雖然都知道鎮(zhèn)國侯承襲了其父爵位,可是學院里的學子很多是覺得鎮(zhèn)國侯名不副實的。可今日一見,才知其不止名副其實,恐怕日后建樹絕不弱于其父。
楊霖和張瑋把唐暢明扶了起來,各自也從陸離的手里接過椅子坐下來了。
張尋小聲跟陸離道謝,陸離額首。又站到了落英身邊。
看眾人坐定,兮煌才開口問道“現(xiàn)在說吧,為什么要偷書?”
“稟公主,楊霖他們是為了幫助學生才做下這種事。請殿下責罰學生,放過學生這幾位朋友吧。”
“你剛才那么狠地跪在我跟前,我還能不知道是因為誰。我是問你們,為什么偷書?”兮煌又苦口婆心地重復了一遍。
楊霖見唐暢明那沉默的模樣著急,恨不得自己跟公主說。可是楊霖素來膽小,被云修君剛才那一嚇就更是不敢說話。這會低著頭偷偷看身邊的石博裕。
石博裕膽子倒是比楊霖的大點,可也沒大到哪里去。
張瑋性子直,嫉惡如仇。原本因為邵慶明這紈绔弟子的事對皇家勛貴皆沒有好感,可是自進屋以來。兮煌的行事讓他覺得或許自己幾人偷書的事還有和緩的余地。
“啟稟公主殿下,斯年兄乃是我文思學院首席。可他雖學富五車,家中卻極其貧困。此次是因為斯年兄的母親病重,實在沒法子籌到銀子。學生幾人這才想偷書去賣,得了銀子為唐伯母治病。”
“這樣啊?那怎么不向你們老師求助呢?”兮煌好奇。
“學生也向斯年兄提議過,但是學院的老師們束脩并不多。而且老師已經(jīng)幫了學生們很多了。治病要的銀子實在是太多了,學生不愿意在麻煩老師。”
“怎么你們幾個家中都不富裕?”
“稟公主殿下,這幾個學生都是家中窮困可學業(yè)極好的。因此我們兩家學院商議讓他們幫學院做工來掙取些錢財。雖然不多,可是足夠他們日常開銷。實在是沒想到,他們?yōu)榱算y子居然干出這樣有辱斯文的事。”
“是啊,公主。能不能輕些罰?就念在他們事出有因的份上。”
這三位夫子在為自家學院的學子們求情,皇帝宓壡卻在一旁看著兮煌。打算看看自己的這位皇妹想怎么處理這五個學子。
南山文思兩家學院,招收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的孩子。而每年教出的學生也是富有才學。朝中不少官員都是從這兩家學院出來的學子。萬一處理不好,現(xiàn)在看著沒什么關系,可是日后保不齊就會被罵。說不得還會連累云侯被人彈劾。
但也無所謂,反正云侯做事素來手段老辣,很少給人留下把柄。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幾次彈劾都是不了了之。
“不能不罰你們。這次我不罰,下次也有人用這個借口偷書怎么辦。”
兮煌這話剛落,那三個夫子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哭喪。難道真的要讓院長去尋在朝中做事的學子?可上次已經(jīng)用了一次人情了,這次再用還是直接要求到寧安公主跟前,那些學子會不會愿意?
不說這三個夫子哭喪著臉,就是那五個學子都變了臉色。這種事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幾人偷的書加起來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