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偷盜財物兩不耽誤呢。剛才不還說是我整日往前院跑的么?欺騙公主,罪加一等。”莫雀不服氣,在旁邊嘟嘟囔囔。聲音卻叫眾人都聽見了。
兮煌這時就為難了“你看看你們,都說沒有偷。那東西是誰帶到你們屋里的?怎么就偏偏出現在你們屋里?難不成是這府里的人看你們不順眼,想了這個法子誣陷你們?”
被兮煌這樣一說,兩人都安靜了。
莫雀任性歸任性,但要說心思多是說不上的。因此兮煌今日針對的并不是莫雀。
辟芷因美貌自視甚高,而這些日子以來。這四個婢女里,除了莫雀對她有些不服以外,另外兩個可是對辟芷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因此兮煌針對的是辟芷。
辟芷被兮煌這一提醒,突然想到有一次自己回屋子時,蘭芝和羽芝正在說話。可自己一進去,她們便不說了。當時羽芝還看了自己一眼,當時自己以為羽芝是和平常一樣在觀察著自己的臉色,現在想來那恐怕是已經做好決定要除掉自己。
因為自己喜歡鎮國侯,她們擔心自己會倒戈侯爺,所以才想出這樣一出。但是因為被搜出東西時,自己去找她們商量除掉莫雀的事,她們又改變了策略。根據這些日子以來對寧安公主的觀察,公主是個疑心病很重并且剛愎自用的人。
這樣的公主,遇到這樣的事,定然會對自己和莫雀都起疑心。而就算公主這時信了自己而將莫雀趕出府,難保公主不會對自己心有不喜。若是再出一次這樣的事,恐怕自己也會如莫雀一樣被趕出府。
辟芷心中快速思索,將蘭芝和羽芝的打算想得明明白白。你們這兩個賤婢,當日太后讓你們跟著我入侯府是為了讓你們幫著我來獲取寧安公主的消息。可你們竟然敢設陷阱害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公主,剛才是奴太激動了。莫雀自入府以來對她負責的事都做得非常好。整日都沒有空閑。哪里有時間往前院跑。倒是蘭芝和羽芝那兩個,整天膩在一塊。奴有次還撞見了她們在說什么御賜之物就是御賜之物,精美值錢之類的。當時奴只是以為,她們在說在宮里見過的東西。卻沒想到竟是尋機偷盜得侯府財物。”
“當著?”兮煌站起身來,皺著眉看向了莫雀。
莫雀在聽辟芷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有些懵,心說辟芷這死丫頭怎么改說辭。不誣陷自己了?待聽到后面,莫雀再傻也聽明白了。合著這事是蘭芝和羽芝偷了東西嫁禍給辟芷,然后她為了保她自己而誣陷我?
莫雀肺都要氣炸了“好啊,辟芷。原來是你們三個合起伙來嫁禍我呢!你等著,等會本姑娘非打死你不可。”
“莫雀姑娘,慎言。否則我得讓你也嘗嘗被打板子的滋味。”云敬監督完那兩個丫頭的刑罰,便將人丟在懲戒堂里沒管了。反正等會她們會自己回去。
可誰知剛出了懲戒堂就聽到莫雀在自家夫人面前口出狂言,當即喝道。
莫雀被云敬這么一威脅,又看見辟芷對自己笑得嘲諷。雖然心里恨不得打死對方,可面上卻是蔫了。等公主不在了,看我不打爛你的臉。
兮煌見此情景,眉目流轉。又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好了,事情水落石出了。是蘭芝和羽芝這兩個丫頭偷盜的御賜之物。松了吧。可憐你倆白白委屈一場。”
被松開的辟芷知道兮煌這是要保自己,當即便示好道“多虧公主明察秋毫,才還了奴婢清白。日后定當盡心為公主做事,絕不會有半分馬虎。”
莫雀一向瞧不上辟芷,覺得這人慣會裝模做樣。這會子聽到辟芷拍著兮煌的馬屁,狠狠翻了個白眼。但又不想再一次得罪兮煌。她算是看明白了,若是寧安公主說什么狗是馬,云侯都會睜著眼睛說公主說得對。
所以,寧安公主是萬萬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