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兮煌雙眼發亮地盯著云修君,。
“不錯,當時陛下登基時。這事就傳出來了,直接查到惠王頭上。但跟這個傳聞傳出來的還有這傳聞是太后為了陷害當時的皇后而命人傳播的。為得就是離間先帝和文惠皇后的感情并讓先帝對惠王產生疑慮。”
“按照現在這樣子,看來太后的計策很成功哦。”兮煌摸著下巴,嘖嘖兩聲。
云修君對于兮煌幸災樂禍的樣子也沒什么不滿,畢竟此事確實不好說是太后誣陷還是文惠皇后當真給先帝戴了帽子。
兮煌想了想,又道“不對,說不定文惠皇后還真的做了那樣的事。只是此事皇室不好張揚罷了。”
云修君說了這許多話,早覺得有些累了“不錯。既然現在是陛下在位,那前事如何,也沒法子再計較了。畢竟陛下不會把皇位讓出去。”
兮煌提著茶壺給云修君倒水,一邊又說道“其實我覺得吧,太后那時候身后根本沒什么勢力,雖然有些手段。而文惠皇后,身后可是定國公府,或許還能加上個開國公府。季相又對太后想求娶其女的動作心懷不滿。惠王和陛下當時在政事上雖然有分歧,但是表現得都不差。按道理說,其實是惠王的贏面大有些。但是又傳出這樣的傳聞,而且也分不清真假。所以先帝才一直拖著。若非實在是先帝病情加重,也不會就這么冊封了太子。”
兮煌說了半天,卻沒聽見云修君發表意見。轉頭去看他,只見云修君專注倒茶喝茶。恐怕自己說了半天,云修君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兮煌不高興,小小哼了一聲。
云修君并非沒有聽兮煌剛才的分析,但他本是宓壡的侍讀,自小也是常入宮的。對于文惠皇后的事多多少少有些聽聞。這樣的傳聞并不是在選立太子時才出現的,而是自惠王出生不過幾日才出現了這樣的傳聞。聽宮里伺候的老人說,當時的先帝很憤怒。甚至在文惠皇后宮里大肆發脾氣,砸東西。不過兩三日后,惠王便換了母親。現在想來,先帝的處置好似是確定了傳聞中的事。
“說起來,陛下和惠王是同一日的生辰。只是前后差了幾刻鐘而已。”云修君看著杯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鬼使神差地說了這樣一句。
兮煌聞言,悚然一驚。等了半晌后又問道“你怎么知道,你和陛下年紀相仿。怎么可能知道惠王和陛下出生只差幾刻鐘。”
云修君依舊低著頭,皺眉想著“那時太后要將慶公主賜婚給我,被陛下解救了之后出宮的路上遇到了出宮為太后辦事的莫筱。她在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后來我專門找宮里的老人問過。甚至問過老師,但是當時我只是疑心莫筱有什么陰謀。可這些年來,也沒什么事發生。”
“莫筱,她是太后的人。為什么跟你說這個?”
“不知,老師當年只說要我忘了這事。若非夫人今天提起,我恐怕也想不起這事。”
“所以,這事是真的有問題。季相和莫筱應當是知道什么的。對不對?”
兮煌急切問道。
云修君點頭“不錯。但此事恐怕牽涉重大,現在不宜多說。”
云修君說這話的時候是極其認真地看著兮煌說的,看到云修君鄭重的神色,兮煌深深呼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知道。出了書館我就把今日說得事都忘干凈。”
“煌兒別擔心,我會護著你的。別怕。”云秀君起身坐到了兮煌一邊,將兮煌整個摟在懷里安撫道。
兮煌現在只覺得手腳冰涼,心里一陣陣地冒冷氣。
這京城里,太可怕了。
“若是日后太后太過離間你和陛下,你就…。”兮煌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咬著嘴唇不知該不該把話說完。
云修君對于兮煌的擔心不是不懂,然而他是男子,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