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公主身份比我更加貴重,可現在一個被遠嫁和親,一個被賜婚給陛下看重的人。她們這樣的都沒有選擇的余地,更何況是我們這些藩王之女?”
兮煌看著窗外走過的行人,微微笑道“可是沒有選擇不代表就甘心。況且寧泰和康寧并沒有什么錯處,憑什么要為父輩的野心付出代價呢?”
“都不過是向往相夫教子生活的小女子罷了,能救一個算一個吧。寧王叔和秦王叔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聽到兮煌這樣的話,房里的另外三人沉默起來。
落英雖然理解不來自家殿下的心思,可既然自家殿下這樣說那她就一定聽兮煌的。
“殿下要怎樣救寧泰郡主?”
“明日太后設宴,寧泰應當也去。我問問她愿不愿意去聽云莊,若是愿意就送她去。邵慶明那廝,我還等著他來鬧呢,本姑娘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
兮煌嘿嘿笑,好像是又想到什么好事了。
“那寧泰郡主若是不去呢?”
“那就管不了了。人各有命,我只能給她個提議。怎么選還得她自己來。”兮煌無所謂,本來兮煌只是覺得不應當為難跟自己同病相憐的寧泰。可如果寧泰真的不領情,兮煌也不愿意費那些口舌。
云修君那日在朝中奏的折子在京城里鬧出的事可不小,季安,刑部尚書以及大理寺首長的府邸都快被人踏平了。由此可見,朝中多少人牽扯到這些事中。
算算日子,季亦溫應當是到安州了。那么用不了幾日長樂侯就會被處置了。
這樣安州暫時就安穩了。
至于許懷信,按路程他現在應該還沒有到余州更別說回來了。因此就算現在皇帝借機清除忠于惠王和定國公的人手,他們也會暫時忍耐。
因為時機未到,若是輕舉妄動說不定馬上就會被皇帝抓住把柄,將他們連根拔起。
這樣的事,皇帝一定想做很久了,只差一個機會而已。而定國公還不會蠢到自己把把柄往皇帝手里送。
寧王叔在寧泰被賜婚給許懷信后明顯是親近定國公的。可不知為何現在又更加重視開國公。
雖然朝廷上有很多人都是開國公舉薦上去的,可這并不代表這些人就真的能為開國公所用。反倒是躲在幕后的定國公更加得這些人信任。
朝中有勛貴支持惠王造反,地方邊疆又有上一輩的藩王虎視眈眈。這個皇帝還真是累。
兮煌這會子覺得不累了,摸著下巴在房間里四處轉圈。轉得落蕊分心被針扎了一下。
“殿下,你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繞死我了。”落蕊吮著被扎破的手指輕聲抱怨道。
兮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半點沒聽到落蕊的抱怨。
落英找了藥給落蕊涂了涂,又給落蕊扎了個好看的紗布。
照輝一直靠在墻邊,抱臂環胸,時刻注意兮煌的安全。不過照輝也覺得自家殿下應當坐下想事情,免得撞到墻上去。
兄長的信里雖然沒有寫余州的近況。可是從他寫的那些事情也能看出來父王現在不敢輕易起兵。畢竟一旦起兵余州就是大后方,若是城中不安穩。兵敗幾乎就是必然,更別說還有蠻族在城外伺機而動。
父王現在不敢輕易行動,皇帝和云修君因為朝中的事也分身乏術。這樣就意味著還有時間等秉德回來,但是現在重要的時要提起把兄長和嫂嫂帶到漳州去。介時秉德一回來就可讓兄長和嫂嫂乘船出海。
自己名下的海云閣也有自己的船,就算到時候秉德沒有尋到適合的地方。也可以把兄長和嫂嫂先安置在占城。畢竟大衍不重視水軍,而等到皇帝想起來的時候。恐怕以兄長的聰明才智早以有了應對的法子。說不定還能在海外之地另建一番功業呢。
兮煌覺得計劃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