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女在府中宴客,本王覺得實在吵鬧。這才請了長風兄一起來貴府叨擾,穆榆兄不會怪罪吧。”
“王爺說哪里的話,您上次幫臣把這逆子救出來。臣還沒登門道謝呢,如今王爺能駕臨我國公府,實在是讓我國公府蓬畢生輝。哪里有怪罪一說。”
“確實如此。穆榆兄,上次若非碰到殿下,我就是再有法子也不能救博文出來。你確實該好好謝謝殿下。”
定國公這話一出,邵延庭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雖然救自己兒子出來是寧王出的力,可當時為了撇清和寧王的關系。自己是沒法子去上門求救的。還是正室夫人求了許世章,自己的兒子這才能出來。
可是自從自己兒子被救出來后,自己從未去給這小舅子道謝。
寧王倒是不時來府里,自然這謝禮也早就拿回去了。
“我能出來是寧王殿下救得我,跟舅舅可沒關系。”邵慶明剛才被許世章下了面子,這會正是不爽的時候。因此說出的話便沖了些。
見兒子這么蠢,邵延庭不得不呵斥兒子道“放肆!若非你舅舅去求了殿下。你以為你能這么輕易出來?殿下千金之軀,身份何等貴重。為了救你踏足那等污穢之地。這兩位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若是再如此怠慢。小心你的狗腿。”
邵慶明被自己爹罵得發懵,站在下面滿臉茫然。
父親不也看不上他定國公,怎么今日為了我怠慢他的事如此暴跳如雷?
許世章不過是為了惠王而跟寧王和邵延庭虛與委蛇,看著眼前的好戲,置身事外。
寧王宓玨也跟許世章一樣,對邵慶明這蠢樣子不忍直視。也并不想勸阻邵延庭教育兒子。
許世章確實實力不如邵延庭,可在朝中還是有些人手的。至少督察院里還有不少御史言官可用,現在并不是和許世章撕破臉皮的時候。平素邵延庭也算胸有點墨,怎么教出來的世子竟是這般愚不可及。
世俗人情一概不通。自視甚高不說,這樣的場面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都不知道。可知平日被這府里的老夫人溺愛到什么程度。
在許世章和宓玨慢慢品茶之時,邵慶明被其父狠狠責罵了一頓。
“還不道歉?”邵延庭這會極其嚴厲,好似對邵慶明教育很上心似的。
邵慶明被這一通罵,心里自覺丟了面子。可是又不敢不聽他父親的,只好對許世章和宓玨拱了拱手,彎腰掩飾自己的眼神低聲說道“小子無知,冒犯長輩。求舅舅和殿下恕罪。”
許世章頗為大度,一臉慈愛地虛扶了邵慶明一把。對猶自生氣的邵延庭說道“穆榆兄這是干什么。博文在天牢里待了那些時日,他又怎么知道自己被救回來是怎么回事?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性,赤誠單純。日后好好說說就行了,殿下還在呢。消消氣。”
邵延庭背著手看似被自家兒子氣得不輕,被許世章這一勸,只覺得心里的火噌噌就冒出來了。
我已經教訓了自己兒子,你這么挖苦我是什么意思。
趁著寧王和許世章在勸邵慶明的時候,狠狠剜了許世章一眼。
待殿下事成,有你好看。
寧王今天來可不是來看他們兩個相互暗中擠兌的,因此拍拍邵慶明的肩膀安撫道“日后注意些就好了。定國公到底是你舅舅,難道還跟你記仇不成。本王來時曾聽下人說,國公夫人好像犯病了。世子不妨去看看?”
邵延庭也知道自己兒子這一鬧,寧王有些不高興了。因此不等自己兒子說什么,便搶先開口“殿下說得極是,你整日在外游蕩,少有在府里的時候。如今你母親病著,還不知道收斂些去你母親那里侍疾。”
“上次去拜見家姐,確實聽姐姐說許久不曾見博文你了。為了讓家姐寬心,博文還是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