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吧,可是寧安太過懶散。想必云侯是擔憂她常常臥床對身體不好吧。”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云侯在外人面前最是有禮,怎么今天我們還在場就跟寧安這么鬧。”
宓幽摸著下巴感慨終于有人能收得了云修君,而那邊的兮煌抱著云修君不肯撒手。
“尋道,好累呀。我想睡一會。”剛才還提劍兇自己的兮煌此時神情疲憊,軟軟地跟自己撒著嬌,眼睛幾乎要閉上了。
云修君之所以總是逗弄兮煌,原本就是為了讓兮煌經常活動活動手腳,免得長久臥床對身體更加不好。可是在受傷后,兮煌好像越來越容易累,自己早朝回來時,她還在床榻上。好容易騙了她出來,卻只這一會就累了。
云修君抱著兮煌,想了一會后,還是縱容地把兮煌抱了起來“夫人安心睡吧,有為夫在呢。”
兮煌微睜開眼對著云修君笑,摟著他的脖子睡得安穩。
“幾位請便。本侯帶夫人回去了。”
“侯爺慢走。”四位姑娘可跟兮煌不一樣,就是云修君再怎么俊美,看著他冷漠的樣子就覺得還是離遠點好。
“你說云侯干嘛總是這副樣子啊,還好寧安能降得住他。他剛才在寧安面前賤兮兮地,怎么到了我們面前就換了副嘴臉。難道本公主不值得他一笑嘛?”
“公主這是要和寧安搶夫君?”季蘭霜裝得一臉驚訝,拿扇子遮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戲謔的眼睛道。
“公主也喜歡過云侯?寧安剛才還跟我說,覺得云侯是她的藍顏禍水呢。這就坐實了寧安的說辭了?”
寧泰也假裝驚訝跟康寧對視,而后就笑得一臉高興。
“好啊,你們幾個,合起火來嘲笑本姑娘是不是。看我不撓得你們滿地找牙。”
“哈哈,沁公主惱羞成怒啦。快跑啊。”身為宓幽的好友,季蘭霜從來都不曾以君臣之禮相待宓幽。
即是好友,便要交心。若是有了身份之隔,有很多話就不能說了。
幾個姑娘打鬧著從半山腰跑遠,隱藏在下方的皇帝帶著人終于到了半山腰。
“看來寧安有了好些朋友。”
那護衛不知皇帝此話何意,便只是笑著對宓壡做了個請的手勢。
宓壡當然知道這人聽不懂,因此并不在意。
“你下去吧,這山莊都是寧安的地盤。還怕有誰刺王殺駕。”
那護衛掃了眼跟在皇帝身后的護衛,跟皇帝行禮后,對笑瞇瞇的楊德抱拳,下山去了。
“寧安手下的護衛倒都是盡職盡責。她入京這么久,朕竟然不知道她手下有護衛隊。”
“據說,寧安公主的護衛隊約有一百多人。都是自余州戰場上下來的兵士,宓君公子親自為寧安公主挑選的人。護衛隊正副統領分別是余卿時,照輝。照輝乃是孤身一人,護衛隊副統領。余卿時,護衛隊統領,也是宓君公子夫人的內弟。”
“暗衛送來的?云侯可否知曉?”
“知道,這些事云侯在迎娶公主之前就查得清清楚楚的了。”
“余卿時,那次手持令牌入宮的人是不是他?”
“正是,此人武功高強,因此云侯不太喜歡此人。”
“正常,朕看那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如果寧安不入京,說不定跟那人還是個良配。”
“公主對此人信任非常,但好像并無情誼。”
聽了楊德的話,宓壡哼笑一聲“若是尋道不擔心,何至于逼著侯府的船隊不過月余就早早出海?殺又不能殺,只能想法子把人調離。還能得寧安信任。如此美事,尋道怎會放過。”
“云侯素來頗有謀略,此乃大衍之福。”
宓壡不說話了,但臉上笑容并沒有消失,好像很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