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貴交界,群山連綿,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山高林密,毒瘴深重,在這時代,屬窮山惡水之地,人煙稀少,陳秋生行了一日,也未見人跡。
俗話說:“山高必有怪,嶺峻必生精。”在這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中,陳秋生卻是見到了不少奇異生物,不過也尋得不少靈物,卻也不急著去人類社會。每日在山林中流連,饑餐靈材珍果,渴飲靈泉甘露,倒是不食煙火的得道高人。
在山林中轉了有四五日,陳秋生在山林中瞧見一片村落,有十數座角樓,便朝其處飛掠而去。
將近那村莊時,陳秋生卻猛然剎佳腳步,卻是聞到一般腥臭味,似死老鼠腐爛的味道。
陳秋生留神查看,發現這村子出奇安靜,雞犬無聲,人語不聞,死寂一片。
“不會死絕了吧?”陳秋生嘀咕一句,取一塊藥巾遮住口筆,才帶著崔盈進入小村中。
方進村,陳秋生就見一人橫尸路上,胸口處有一大洞,黑血滿地,肉已腐爛,蚊蠅亂飛,蛆蟲亂爬,目測死了得有三四日。
“呼……”陳秋生深呼口氣,扭過頭去,只閉目將神念散發出去,發現橫尸者是被掏了心去,睜眼又見邊上人家,雞圈中死雞一地,蠅蛆一地,看著極其惡心。
陳秋生走進院中,推開虛掩的門戶,但見滿屋子的污血,連落腳的地方都無,他只掃了眼,便直接退了出去。
十幾座角樓走下來,陳秋生發現,所有人皆被掏了心去,此外,雞犬不留,凡屬于這村子的,一例死絕。
“雞犬不留,怕是仇殺,這傷口不是刀剜的,而是一把抓進胸膛,在迅速摘了心去,手段狠辣,動作干脆,明顯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也不知道這村子如何得罪這魔頭……”陳秋生蹲在一具尸體邊上,對著心口比劃了下后道。
呆立原地想了許久,陳秋生嘆了口氣,取靈紙折為若干紙人,書靈符,注入法力,往前一飄,一個個巴掌大的紙人,符上紅光一閃,便化為一個個齊人高的紙人。
陳秋生心念一動,這些紙人即動了起來,搬運尸體,不一會,便將尸體搬到一處。
用火將這些尸體燒了,陳秋生心道好事做到底,又念了幾遍經超度亡靈,有幾個不服的,他也懶得收拾,任他們化為厲鬼永不超生,再出手滅了,積攢陰功。
處理完這些事情,陳秋生轉身離開,方行出數里,突聽后邊嗤嗤聲怪異聲響。他扭頭一看,就見后邊有無數黑點飛來,好似滿天飛蝗。
陳秋生功聚雙目,凝神一看卻不是蝗蟲過境,而是一只只形似天牛,身被黑甲,長著一對螳螂腳的古怪生物。再細看,黑甲上有幾點銀星,又似七星瓢蟲——總之稀奇古怪,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物種。
這些怪蟲行動間,黑氣繚繞,一個還罷,千百個齊出,好似一團黑云,所過處,冥黑一片。
這些怪蟲,老虎鉗般的口器尖利,腳長長刺,模樣兇丑,不是善茬。
陳秋生見這么多怪蟲直愣愣朝自己撲來,目標明確,料定來者木善,估算其速度雖然快,但無論是電光神行步還是讓崔盈帶飛,都能輕易甩開,便也不急著走。
他默運玄功,抬手一抓,一只怪蟲咻的脫離了大部隊,瞬息越過數百米之際,被他抓在手上,真氣化罡,將其囚禁在掌上。
那怪蟲模樣兇殘,性子也急躁,前后沖突不得出后,便趴在罡氣上,伸腿蹬腳,劇感掙扎,罡氣凸凹不斷,又加持了許多法力,方才鎮壓下去。
“個子不大,勁倒不小。”陳秋生感受到其掙禮力度,一陣驚嘆。卻是感覺,尋常之人,就是抓住了,怕是也得被其掙脫了去,當然,更可能是被真怪蟲口器咬傷,利腿砍傷、刺傷。
“啪……”那怪蟲螳螂腳一般的雙足閃電般連續蹬踢,雙足如剁刀般斬在罡氣罩上,噼啪有聲,速度與力量并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