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碧火,既不兇猛,也不狂熱,陳秋生雷罡護體,除了感覺微微有點冷外,竟是沒什么危險,連之前極度危險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這碧火,似乎沒有什么危險,但陳秋生卻未如此想那魔頭既然知道崔盈是結了金丹的僵尸,剛才脫身,不去逃命,反布此毒陣要對付兩人,便可知這陣法必然萬分兇險,必然有令全丹隕落的威能,不然那魔頭不會如此。
碧焰看似沒有兇險,卻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護身雷罡,而蕾罡面對其侵蝕,卻沒有暴起反擊,顯然是對其無能為力,只能由著它慢慢蠶食……
陣發(fā)借的是天地之力,陣法不破,碧火無垠,塞滿天地,而陳秋生之雷罡乃法力所化,終有盡時。
陳秋生思量一下,感覺自己就是那被放溫水中煮的青蛙,想活命,必須在危險降臨前,跳出溫水……呸,自己不是那青蛙,不跳什么溫水,應該是脫離這些碧火才對。
陳秋生法力未損多少,雷罡還能持續(xù)許久,目前而言,尚無危險。如此他立即穩(wěn)住心神,仔細觀察,尋找破去這碧火之法。
經(jīng)過一番觀察,陳秋生認出這火不是陽火,亦非陰火,也不是鬼火,而是毒火。
所謂毒火,非火實毒,可以理解成是毒的另一種形態(tài),如固體的毒藥、氣體的毒氣、液體的壽液——只是形態(tài)不同,但本質還是毒。故此看是熱火朝天,真實感受卻冷冷冰冰。
毒的形態(tài)不同,用法自然不同,毒火煎熬,講的細熏慢焙,最是細膩難防。毒火與那劇毒的烈性毒液剛好相反,卻是像水,講求水磨功夫,水滴石穿。常人遭遇,毒火便由毛孔,侵入肌理,深入臟腑、骨髓,初始叫人防不勝防,一旦深入,即病入膏肓。
認出眼前的火焰是毒火,陳秋生立即搜索腦中記憶,尋找運對之法。
茅山前輩留下來筆錄不是白看的,陳秋生還真找到一個克制毒火的法子水攻!
這水攻,不是水淹七軍,大水沖擊的水攻——以陳秋生的法力,還玩不起,而是用水,將毒火融入水中,消溶毒火。
別說什么水火不容,毒火非火,本質依舊是毒,而且是可以溶于水中的毒,這點,茅山先輩,已在筆錄中注明,想來前人不會欺騙晚輩,致使門派斷絕,木得香火食。
知道如何破解毒火,陳秋生心中大定,看著滿天毒火,竟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毒火,看似滔天,實則不過是他陷落陣中,五感為陣法所迷造成的假象,真實絕對沒有如此多,只是走來走去都在毒火中,和毒火滔天,也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既然知道如何破除毒火,這個障眼法,便不值一提了。
陳秋生取出一個水袋,拔開塞子后,也沒用其余器皿承接,便將水倒出來。
水自袋中流出,便往下墜,不過方落下一尺,便被陳秋生以念力托住,拉伸變形,化一面人高水幕。
“去!”陳秋生心念一動,往前一指,薄薄水幕,便朝前滑去,所過之處,毒火熄隱,唯水幕微綠,似一滴綠墨,散入其中。
水幕往前推進五丈,前方便沒了碧火,空洞洞一片,在滔天碧火中,好似在天邊捅了個洞一般。
那一袋水幕,溶入了大量毒火后,變得碧幽幽的,好似幕簾。陳秋生左右劃動手指,水幕隨之而動,又消落了大量毒火,四周頓時一清。
消溶了差不多方園三丈內的毒火后,那水幕已然飽和,再與毒火相觸,毒火已不溶其內。
見此,陳秋生將那溶合了大量毒火,綠的發(fā)亮的污水召回,裝入一碩大瓷甕中——毒火只是溶入水中,并未消失,可不能隨便將其倒在陣中,不然陣法運轉,抽出其中毒素,怕是頃刻間,復又化為毒火。
將毒水裝入瓷甕中后,陳秋生又取出一袋清水,如法炮制。
如此反復,用了六袋水后,毒火消散一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