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與海秋蓮星夜兼程,在子夜時分,趕到了合山縣城,其時,城門已經(jīng)關閉。
不超兩丈高的城墻,根本攔不住陳秋生,他見沒人巡守,助跑一陣,在城墻上蹬了幾腳就爬了上去,用繩索將海秋蓮拽了上來。
海老兒與海秋月相約見面的地方是城東悅來客棧,兩人到時,早已關門打烊。
這都不是事,暴力敲開店店門,金錢攻勢下,很容易便讓面色不爽的店小二點頭哈腰,熱情招呼起來,并輕易問得海秋月客房所在。
開了兩間相鄰的客房,叫小兒準備酒菜、熱水送上去后,陳秋生與海秋蓮上到三樓,敲響了海秋月的房門。
“誰?”房中傳來一個警惕的女聲。
“姐,是我!”海秋蓮道。
房中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很快,一個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便穿著便于踢踹的開叉裙子出來,雪白的大長腿若隱若現(xiàn)。
“妹妹!”海秋月歡喜叫一聲,正要撲上來,突感應到陳秋生有些炙熱的光芒,立即警惕道“妹妹,他是誰,還有爹了,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爹……”海秋月一問起,海秋蓮眼睛立即紅了,眼淚撲撲往外掉,撲道海秋月懷中,泣不成聲。
“你們姐妹先聊,我去洗澡!”這時陳秋生見小兒提著熱水壺上來,便抽身離開,將時間留給兩姐妹。
沐浴一番,換上一身干爽衣服,陳秋生神清氣爽的來到隔壁,就見海家兩姐妹在閑聊,不過雙目通紅,顯然沒少哭。
“天殘道人是什么人,道場在哪?”見兩姐妹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陳秋生開始問正事了。
“天殘道人是皖南一帶很有名的邪派散修,成名已有五十多年,搶了十數(shù)個小門派和修道世家的秘法寶物,不過無人知道其道場所在。”海秋月說了下天殘道人的情況后問道“那天殘道人為何襲擊我爹和我妹。”
這就顯示了海秋月與海秋蓮的不同,海秋蓮只問仇家而不問原因,卻是白了些。
“他看上了你家傳的陰魚,另外,還要行沾壽大法,煉化令尊魂魄元神,增加自身壽命和功力。”陳秋生道。
“沾壽大法?”海秋月驚呼,看來是知道這門邪法的。
“必須在下月十五前,將父親魂魄救出,不然他就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海秋月道,卻是沾壽大法,要在月圓之夜施展,借太陰之力才能施展此邪法。
“問題是,咱們不知道那天殘道人的行蹤,加之他是道術高人,肯定會有辦法屏蔽尋人法術,皖南這么大,想找到他,一個字難!”陳秋生道。
兩女有些沉默,陳秋生回想了下后道“那天殘道人或許是正道中人偽裝的,才無人知道其道場所在。對了,你們知不知道與你家陰魚成對的陽魚在誰手中,天殘道人曾將其拿出來陰陽合璧過。”
“陽魚是玄真觀鎮(zhèn)派之寶,不過十五年前,被天殘道人搶去。”海秋月道。
“玄真觀?”陳秋生問道。
“玄真觀是皖南第一大觀,先前我和爹爹路過時還去拜訪過觀主。”一直插不上嘴的海秋蓮道,終于感覺自己有了點存在意義。
“嗯?”陳秋生沉吟,感覺這玄真觀有嫌疑,正想問點什么,小二送上酒菜,自午后便沒吃飯的他立即招呼兩人先吃完飯。
酒足飯飽,困意上用,早將玄真觀有嫌疑忘的一干二凈的陳秋生,打著哈欠道“現(xiàn)在有用信息太少,咱們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梳理下信息,找尋有用線索。”
陳秋生說完就起身朝外走,到門口,想了想,安慰兩女道“現(xiàn)在離下月十五還有二十來天,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保重好自身,別仇人面還沒見到,就把自己先累垮了。”
安慰過兩女一下,陳秋生就回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