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熟門熟路的來到玄真觀后面,立在青松道人靜室外面,功聚雙耳,凝神傾聽片刻后,無聲無息離開了。
“房中有四個呼吸聲,一者短促,似受重傷,應(yīng)該是那青松,一者氣息綿長,應(yīng)該是青風,另外兩個平穩(wěn)有力,應(yīng)該是青松杰出弟子。有這三人防守,想殺青松卻是不容易了,除非有高爆手雷之類的,將他們一鍋給端了?!?
“明日白天在鬼怪休息的時候去玄真觀后山看看,看是不是有陰地和鬼壇。如果有,月圓中之夜那青松妖道肯定在哪里作法,我便先在底下埋上炸藥,到時炸不死他,也讓他脫半層皮,加上沾壽反噬,哼哼……”
陳秋生心中想著,見離玄真觀已經(jīng)足夠遠了,便祭起紙蝶,腳下生風,朝鎮(zhèn)上趕去。
回到小鎮(zhèn)客棧,陳秋生跳樓回到房間,換好衣服,找小二要了燒傷藥敷到背上,祭煉過法寶,喂了鳳靈,溫養(yǎng)了會那靈蛋,就側(cè)身睡下。
第二天一早,做完必修功課的陳秋生朝玄真觀而去,還未靠近玄真觀五里,他就脫離了香客踩出來的山路,鉆入?yún)擦种?,借助樹木的遮掩,朝著玄真觀后山掠去。
到得后山,樹木繁茂,沿山而下,層層疊疊,陳秋生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找到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后山東麓山溝中的一片凹谷,有一片十丈方圓的區(qū)域草木不生,一眼看去平平無奇。
引起陳秋生注意的是,平地四周按七星陣勢擺列了許多旗幡。旗幡上或是詭異符箓,或是禳星祈壽的青詞道章,內(nèi)有許多集中一處的大壇子,還有座刻滿符文的石質(zhì)祭壇。
“那青松果然是準備在后山施法!”陳秋生在遠處看到祭壇,嘀咕一聲后,看向了祭壇壇上單獨擺放大壇子。
那壇子與其余壇子不同,比其余大不說,別的是灰色,其卻深黑,上面還有許多符箓樣的花紋,陳秋生見了,一陣沉吟。
若是不出意外,那壇子里,便是青松養(yǎng)的惡鬼了,帶入《靈幻童子》中,以那天殘道人及鬼王實力推算,應(yīng)該與青松師弟青風差不多,如果白天動手的話,應(yīng)該不難降服。
天時對,要除掉鬼王不難,但問題是陳秋生的目標是弄死青松,正面交手斗其不過,需要在地下埋雷。
這樣一來,那鬼王卻是一饒不過去的坎殺了,青松立即知道,必然警覺,不殺,埋炸藥的事情必然會驚動那鬼王。
不過這難不住陳秋生,他想了會,暗道青松那么兇殘,對養(yǎng)的惡鬼肯定不會友好,惡鬼對他必然不會太忠心。自己只要施法讓其陷入沉睡,然后從容布置好一切,再解去法術(shù),惡鬼便是心疑,但看守的壇子沒少,肯定不會多事去向青松稟告。
“嗯,就這么干!”陳秋生想道,記住方位后,立即回去準備材料。
陳秋生準備好材料,已過了午時,他便不急著行動,返回客棧中修煉,祭煉寶物,溫養(yǎng)靈蛋,準備明天再去后山作法。
——鬼是日伏夜出之物,白日本就是其休息之時,午時既然過了,那便是過了最佳的施法時間,不如明天再去。
第二天,天公作美,天朗氣清,艷陽高照,陳秋生如昨日般潛到玄真觀后山,到得法壇外百米。
陳秋生取出寶葫蘆,自中取出一面大鏡子,以符筆加朱砂在鏡面上畫了個金光符后,用之反射陽光,照到那大鬼壇子上。
這是讓鬼壇光照增強,增加陽氣壓制鬼氣,如此那本就要開始安息的惡鬼,會睡得更熟。
這只是一個小布置,陳秋生隨后取兩把纏著紅線的匕首,以御劍之術(shù),平行祭起,釘在法壇周圍兩根旗桿上,懸在鬼壇正上方,兩線間相距一米。
陳秋生拉著兩根紅線,取出一塊丈長定魂符布,讓兩根紅線平行穿過符布四角上的圓環(huán),然后將符布滑到鬼壇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