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來到上次遭遇鬼新娘的地方,已是下午六點十分。即便雪滿千山,天色還是暗了下來,天與地,黑白分明。
自寶葫蘆取出大斧子,砍倒兩棵碗口粗的大樹,劈砍成柴。再取一些表皮雖然潮濕,但內里卻枯死了的松樹枝葉和干柴,掃去一片積雪,灑上火油,陳秋生很快將火升起。
火生起來后,陳秋生搭了個架子,放上一口鍋,往鍋中放入火鍋底料、清水,待水沸后,又放入各種食材,然后取出一碗蘸料——他看起來,不像是來找鬼新娘復仇的,倒像是帶足食材來野炊的。
取出蒲團,在火邊坐下,將劍插到邊上,陳秋生取出碗筷,做好了開吃準備。
“咕咕……”鍋中水沸騰,食材開始散發香氣,陳秋生舀了勺湯到蘸料里面,攪拌均勻后,拿去碗筷,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我都吃完了,竟然還沒來,非要到半夜三更才動嗎?”陳秋生吃飽喝足,感嘆一句后,開始洗刷鍋碗,收入寶葫蘆中。
鬼新娘不來,陳秋生便取出驚邪鈴,懸掛在劍上,又將羅盤放在身前,閉目冥神,入定修煉起來。
北風嗖嗖,灼熱真氣游走身的陳秋生也不覺得冷,不覺就是半個時辰,十數個大周天過去。
“哈!”陳秋生收功,打了個哈欠,見火快要熄滅,便添了些柴進去,看著越發昏暗的天色,一陣搖頭。
“先把帳篷弄好吧!”陳秋生嘆口起,拉好帳篷,放好寢具后,重新來到火邊,盤腿坐下,一邊祭煉法寶,一邊等待鬼新娘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亥時將盡,子時將至的時候,北風突轉為西風,驚邪鈴叮叮當當一陣狂響。
陳秋生收起正在祭煉的八卦玉佩上,手按在劍柄上,輕輕一抽,便將劍撥出來,刺入火中,往指針指示方向一挑。
“呼……”一條火線,筆直向前,無視積雪,直沖出兩丈,然后前方積雪嘭一聲炸開,雪沫紛飛間,一只兔子從雪中鉆出來,渾身冒煙,蹬了兩下腿后,倒在地上不動了。
“還收了只小妖做手下。”陳秋生心中微微驚訝了下,猛然起身,左手將劍鞘抓起。
“嗚嗚……”陳秋生一站起來,四周立即出現一片迷霧,有奇怪的聲音出現,若風聲,似鬼叫,像狼嚎,時有時無,極其滲人。
陳秋生面色不變,柳葉在眼前一抹,發現霧一點也未變淡后,稍微詫異了下,立即知道這不是障眼法,而是真實的霧氣。
“士別半年,這鬼新娘法術見長啊!”陳秋生心中贊一聲,不見驚慌,長生劍往地上一磕,一個火圈出現。
那火圈,初始只一尺直徑,剛好將陳秋生圈在其中,但卻再快速向外擴散,瞬間掃過三丈之地,不過在他有心控制下,沒有波及到帳篷。
尺高地火燎過三丈之地,炙熱火氣蒸騰之下,水消霧散,三丈之內,一片清明。不對,三丈之外,也是一片朗朗乾坤,原來鬼新娘釋放的這鬼霧,只籠罩三丈之地。
鬼霧消散,陳秋生便見到了此行的目標鬼新娘。其立在三丈外,依舊就是那身沒臉見人的心娘裝。不同的是,她身后有兩個持長柄大刀的丈高金甲巨人,后面還有五條狼并一條丈長的紅鱗大蛇。
兩個金人不用說,應該是鬼新娘扎紙術生產的產品。看成色,材料比前高級,看造型,比以前威猛,看做工,比以前精細,威力肯定大增,肯定不是一把地火就能灰飛煙滅的。
至于那五頭狼喝一頭蛇,陳秋生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應該和那只死兔子一樣,應該都是鬼新娘天地變異后降服的山精野怪。
“靠,竟然還收了手下!”陳秋生臉色微微變了下,將劍拔起,收到背后,已然完成了使命的地火立即熄滅。
陳秋生正想和鬼新娘套下交情,以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