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袋子撒出的糯米,分布得很不均勻,陳秋生使了個攝物術,伸手一拂,糯米滾動一番后停下,雖然不密不厚也不是絕對均勻,但卻處處都有,無一處遺漏。
“砰!”陳秋生剛把糯米鋪好,洞廳正中的棺材停止顫洞,從中傳出一聲悶響,尸氣從頂部中線噴出,然后棺材從那中線處分開,轟然倒下,斜豎在玉石臺兩邊。
棺材散開,就見小僵尸母子并排躺在玉石臺上——原來那是兩塊合起來像棺材的木板,像是無蓋的棺材,被劈成兩半后,倒扣在玉石臺上,嗯,或許那不是玉石臺,而是用來保存尸體不腐的寒玉石床。
小僵尸母子現身后,廳中四具懸棺從上面落了下來,砰砰聲響中,四只衣衫破敗的兇惡僵尸掀開棺蓋,挺尸而起。
陳秋生見這些僵尸身上,有法術造成的傷害和焦黑的劍痕,看過電影的陳秋生知道,洞虛老道來過這里,這些傷都是他造成的。
“洞虛老道就知道抓小僵尸,簡直是管殺不管埋,打翻后也不將他們燒了,弄得如今又生異變,著實是給后來人制造麻煩!”陳秋生心中腹誹,手上卻不閑著,快速結著復雜手印。
那四具僵尸跳出棺材,落到地上,無可避免的踩到地上糯米,立即腳底生煙,吃痛下,又跳回棺中。
這時女尸魅眼睛睜了開來,卻是徹底復蘇過來,直挺挺的立起身來。她冷冷看著陳秋生,配上那僵硬的臉,確實攝人,什么冰山美人在其面前,怕是都稱得上熱情如何。
陳秋生不為所動,知道這女尸魅能御物,未免其將地上的糯米搬運一處而百忙一場,結好的手印往地上一拍,地上糯米立即冒起煙來。
“嗯?”陳秋生秀盾一挑,卻是他這手印落下,那些施了法的糯米本該燃燒起來,生起陽火,壓制尸魅才是,不想里面陰氣太重,糯米竟只是冒煙陰燃,無法生出陽火,卻是失算。
不等陳秋生多想,女尸魅抬起雙手,朝陳秋生飛來,飛行間,指尖長出長長的指甲,雖秀氣,但抓身上,絕對一戳一個血洞。
陳秋生面色不變,手在長明燈上一點,一蓬烈火噴射而出,女尸魅連忙倒飛回到寒玉石床上。
“媽媽!”這時小僵尸也蘇醒過來,起身叫了聲媽媽,見女尸魅盯著門外,轉頭就看見陳秋生,認得是那天幫他的人,叫了聲“哥哥!”
陳秋生沒搭理小僵尸,劍指斜指長明燈,法力一激,長明燈立即噴出一條火焰。那火焰落到地上,立即引燃一大片正在陰燃的糯米。
糯米燃燒起來,陽火開騰,陰氣消散,越來越多糯米被點然,片刻后,整個洞中大廳,化為一片火海。
此時正是白天,整個天地陽盛陰哀,陽火一起,炎炎陽氣沖撞,那四個尸體帶傷的普通僵尸,立即叫了起來,尸體上的傷口迅球潰爛化膿,不片刻,就化為白骨加爛肉倒了下去。
小僵尸母子腳下的寒玉石床雖然很不凡,寒氣深沉,令得三尺之內的糯米無法燃燒,但如今整個洞穴中,陽火沸騰,陽氣彌漫,卻也極端難受,女尸魅還好,小僵尸卻啊啊地叫著,不過,這些陽火卻是奈何他們不得。
尸魅已成精,除了太陽外,已不畏陽火,陳水生也沒指望糯米燃起的陽火能制住小僧尸母子。他一抖衣袖,四面黃紙折成、分青白赤黑四色、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圣獸的令旗自袖中飛出,懸在其身前。
這四面令旗,卻是前日煉制,近日又不斷加持符咒,專為鎮壓小僵尸母子而準備的……一次性法器。
“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陳秋生一對四面令旗施法,然后將其扔到洞廳四方。
說來神奇,那些令旗,不過黃紙所折,扔出后,卻是插入地磚縫隙中,而且一落地,白煙升騰,卻化為青白紅黑四色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