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滿空血雨擊打在那圓形光罩上,爆出無窮清脆鳴響,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可惜并不悅耳,反有些嘈雜。
那光罩只堪堪護住那高臺,更多激射過來的血雨,卻是落到高臺后邊巖石草木上。
“噗……”血雨落下,就如硫酸潑下一般,木石皆被腐蝕出一個個蜂窩般的黑洞來。
“這血煞腐蝕性好強!”陳秋生驚嘆道,雙目緊盯著藍衣老道,準備看他如何破這滿天血雨。
藍衣老道一手握劍,輸送法術,維持光罩,另一只手則快速結印,同時口角開合,應是念咒。
“疾!”藍衣老道醞釀了一分來鐘,發出一聲厲叱,推出了結印的手掌。
老道一掌推出,便有一只烈焰騰飛的紅色手掌飛出去,朝著血云拍去。
“噗……”血雨在火焰巨于拍打下,要么氣化無影,要么倒卷回去,乳燕投林般重回血云中,只一下,滿空血雨散盡,天色瞬間亮了一大截。
火焰大手繼續前飛,那血云翻涌一陣后,亦變作一只巨手,怡然不俱的迎上火焰巨手。
“嘭!”兩掌相撞,爆出震天鳴響,冰涼的血雨和灼熱的火焰,隨著激蕩的罡風四處飛蕩,數里之地,盡被兩人交手的余波籠罩。
血雨落處,木石皆腐;飛火所到,草木盡焚。這一刻,墳莊所在的山谷,宛如到了末日,一切都在血雨流火下,迅速崩壞。
陳秋生從寶葫蘆中將黃紙傘取出,打開頂到頭上后,便往傘柄中注入法力。
黃紙傘微微一顫,傘蓋上太極圖案旋轉起來,垂下條條瑞氣,組成光幕,將他護住,任血雨、飛火如何兇險,也傷不到他分毫。
兩只大手劇烈碰撞一下后分開,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狠狠碰撞到一處,又是血雨、流火并罡風亂飛。
“嘭……”兩只大手不斷碰撞,聲勢越來越猛烈,余波威力越來越猛,卻是雙方不斷加強法力,貌似都已孤注一擲,要畢其功于一役。
雙方交手,己到最激烈、最兇險的時刻,根本無暇他顧。陳秋生目光一閃,心中微動,打著黃紙傘,往墳莊中心走去,卻是準備去看看,能否幫忙斬妖除魔,維護下世界和平與正義。
墳莊陣法已然全部開啟,到底是陰地,又弄成墓葬格局,陳秋生一進入其中,就覺特別壓抑,感覺頭重腳輕,似乎是倒著走的一樣——這卻是此地陰陽顛倒,據傳陰司便像是人間倒影,活人入內,便是頭重腳輕。
陳秋生振奮了下精神,取出羅盤,一路推演著前進,在走岔了兩回后,終于到了墳莊中宮位,到了那血衣人所在的棺材房前。
此處是墳莊的中心,墓穴正室,墓主棺木所在,那種陰陽顛倒的感覺更為強烈,弄得陳秋生很是難受。
“也不知道那血衣人是尸還是鬼,抑或是尸鬼一體?安全起見,呆會一照面,先放七座破邪劍氣,若能偷襲到他,說明其被藍衣老道牽制得死死的,便施展辟邪劍氣,給他來波狠的,不然,三十六計走為上,有藍衣老道在外虎視耽耽,想來他也不敢離開這棺材追殺我!”陳秋生在心中推演了下各種場景,又拿出羅盤推演了幾遍退出路殘,都無間題后,才小心地朝那棺材房走去。
那棺材房只有一面旋轉墻壁可以進去,嗯,還有頂部那破洞。陳秋生想了想,那破洞后就是血衣人所在,而且此時血霧彌漫,根本看不清情況,不可冒進。
陳秋生這么想著,推開那面旋轉墻,收了黃紙傘,左手拿著八卦鏡,右手提著七星劍,便閃了進去。
一進去,陳秋生第一個感覺就是黑,沒有一絲光芒,確實是一個亡靈安息的好地方;第二個感覺就是太濕了,跟進了水牢一樣;第三個感覺是,血腥氣很重,吸一口氣,血核便快速旋轉,散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