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看著想要妥協談判的無面，冷冷一笑，

“你承認我的存在？我的存在，需要你這么一只喪家蟲子承認？你也配……乖乖的給我去死吧，或者乖乖的滾回你原本的蟲子窩去……”

“不，住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留著我，我可以幫你，你培養這個載體，不就是為了對付你的敵人么？我可以幫你對付你的敵人……”

無面之主控制了這里后，顯然也得到了一些暗紅留下的記憶，從中得知了一些內幕。

李霄面無表情道，“你比我目前的任何敵人都要危險，留著你，就等于在身邊留著一顆定時炸彈，抱歉，我這人不習慣把不受掌控的東西留在身邊……”

兩人一面打著嘴炮，一面來回拉鋸，整個空間越來越搖晃，顯然已經處在崩潰的邊沿。

無面之主先是威脅，然后利誘，再然后，就開始求饒了，因為它見對面這人的態度，非常堅決，簡直就是毫無動搖。

李霄確實毫不動搖，為什么，因為怕死啊，這東西要是不受控制的放出去了，第一個倒霉的估計還是他。

他從來不干沒有把握的事情，哪怕損失嚴重一些也在所不惜。

他從來沒有搏一搏的心理，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沒有賭博的命，沒有幸運光環。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沒有靠運氣獲得過什么大的好處。

無面之主氣急敗壞的道，“你要怎么樣才肯住手？”

李霄不說話，繼續分解這個世界。

無面之主終于氣餒的道，“我知道了，我放開權限，讓你徹底掌控這里，也會讓你在我身上種下烙印，這樣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我就不會出現，這總行了吧？”

李霄不為所動，“你太強大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還是直接同歸于盡吧……”

無面之主尖叫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我說的是真是假，只要這里變成了你的領域，你還不能判斷嗎？”

它甚至開始哀求，它實在是不想再回到不知歲月的幽暗領域。

“我收回權限，只要你能夠留一個小標識給我，讓我的一點點意識保留在這里就行了，只是一點點，就像蟲子那么大小，絕對不會對你造成威脅……”

沒等李霄答應，扭曲的磁場與精神開始如退潮一般涌回了小小的身影里。

沒有了激烈的對抗，空間開始穩定，逐漸變成鐵灰色的森嚴世界。

李霄眉頭一挑，大片鐵灰色開始蔓延紅裙女孩的身體。

直到它沒有面孔的臉龐都幾乎變成了一片金屬色，

等只有額頭位置還留著一點紅色的時候，鐵灰色停止了蔓延。

李霄歪著腦袋，“真的放棄抵抗了？真是出乎意料……”

蟲子一般的聲音，只剩下微弱的一點，就像是一只將死的蒼蠅。

“現在，你放心了嗎？只要不徹底隔絕我，我就可以幫你……”

李霄摸著下巴，這個習慣動作在精神世界里也照樣下意識的做了出來。

他現在確實幾乎掌控了整個精神領域，比當初精神降臨還要徹底。

所以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無面之主的虛弱，和真實的精神波動。

“它在害怕被驅逐回原本的地方，有什么地方竟然能夠讓這些邪惡古老的東西都如此害怕？”

李霄隨意的問道，“你來自哪里？是什么東西？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吧，然后，我再考慮要怎么處置你……”

到這時，他才能肯定，局勢又回到了他掌握之中。

這種時候才是他習慣的，和對方談條件的時候。

當初他面對孟紅葉的時候，他就說過，他從來沒有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和人談條件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