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若流水一般,總在人的不經意間就匆忙而過,連頭也不回。
算來,已經又過了兩個多月了,從夏日又走到了秋高氣爽的秋天了,安詳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只是那些不稱心如意的事情,就像是伏擊著的刺客一樣,也許從未離開去,只是埋伏在暗處,等著你舒了一口氣覺得世態安穩歲月靜好的時候,他總是猝不及防的竄出來,然后從你身后掐住你的脖子,讓你喘不過氣來,又重新從明媚的日子,跌落到一片黑暗之中去。
已經入了秋的天氣,空氣中原本微暖的風,也開始漸漸地變得蕭瑟起來,前些日子接連下了好久的雨,這日天才終于放了晴,只是風里還是有些許寒意。
院子里的梔子花已經凋謝完了,莫曉曉吃完了早點起身準備出門去走走,剛剛走到門口便見林玉淑從外面回來。
“母親,你從哪里來,方才吃早點你吃了嗎?”莫曉曉連忙站在原地,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便發問。
“我剛剛去看你嫂嫂回來,我吃過了,你這是要往哪里去?”林玉淑微微點頭,又見莫曉曉欲出門便問。
“我不去哪里,只是見天氣晴朗了,便打算在院子里轉了轉,方才聽母親說去看嫂嫂了,嫂嫂怎么了,她身體又不好了嗎?”莫曉曉有些微微的擔心起來。
記得夏天的時候,宋熹婉就暈倒了一回,從那以后就格外的照顧她的身體來,只是從許瑾毅給她抓了些藥吃著以后,她的身體也慢慢的好了起來,看著也沒有當初那般虛弱了,而且看著臉色也還好,所以大伙就都以為她身體已經好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入了秋宋熹婉的身體似乎就又不行了,每次吃飯就吃一小半碗,常常失眠睡不著,連三伏天也會覺得冷。
都以為她這是換季而引發的感冒和精神不佳,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只是給她抓了幾副藥回來,配合著吃著,見她也沒有什么大礙了,便沒有怎么擔心了,見她白日里也跟正常人一樣,所以林玉淑與莫曉曉也沒有寫信告訴國外的楊哲。
只是,突然的在昨天晚上,那一直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頭來報,說少奶奶又昏了過去,而且身體冰冷得很,林玉淑這才匆匆忙忙的跑去,直到早晨才回來。
林玉淑一邊進屋,一邊搖搖頭嘆氣說著什么,莫曉曉也連忙跟了進去。
“你嫂嫂的病又嚴重了,昨天夜里在梳妝臺面前,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全身像冰塊兒一樣的冷,這孩子可憐我找了醫生來,那醫生只是搖搖頭說沒得治了,她的心臟和一直帶的寒癥已經攻心如骨了,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林玉淑坐在椅子上,面色z沉重的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強烈的悲傷感,一下子就涌上心頭來。
“怎么會,嫂嫂前些日子不是已經好多了嗎?怎么昨天晚上會突然發病,是不是那醫生不行?”莫曉曉大吃一驚,她的臉色也變得惶恐起來,她不甘心的說著,便又走出門去:“不行,一定是那醫生不行而胡說八道呢,我去找許醫生回來,一定給嫂嫂看好。”
“小梔,別沖動,你聽我給你說完。”見莫曉曉欲沖出去,林玉淑連忙叫住了她:“你嫂嫂的病倒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倒是她的隱疾而惡化來的,那醫生說她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就算神醫來怕也不行,她已經開始出現回光返照了,你就別折騰她了,看著那孩子,我心里疼得很!”
“怎么會,嫂嫂只是身體單薄而引發的,怎么可能就快不行了呢!”莫曉曉拼命的搖搖頭,不敢相信這個殘忍的真相。
“小梔,小寶和汐兒我已經從你嫂嫂身邊接過來了,以后汐兒就由你照顧了,小寶我還可以帶,你嫂嫂她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宋家的人了,你寫封信給你哥哥吧,告訴他快回來,如果來得及,興許還可趕得上她最后一面。”林玉淑一邊說著,不知不覺的她的眼睛就紅了,她滿是皺紋的眼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