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沒有人會一直愛一個人很久,而且是杳無音信的十一年,就像自己對杳無音訊的何語溫一般,長情且堅定不移,對于這份篤定和艱難的等待,她自己也深有體會。
只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有些人從一出現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也許有人曾讓你心動,可當你遇見了讓你心安的人時候,你才會知道,原來非他不可的這種心情,真的不是矯情的說說而已,那種執著,那種奮不顧身,那種從一而終的愛,一輩子只會有一次,也只能有一人。
孟晚舟看著莫曉曉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掩飾什么,他有些失望:“你是真的確定你愛他嗎?”
“你與我也許是情自年少情竇初開情非得已,我與他是情比金堅,刻骨銘心至死不渝,所以我愛他?!蹦獣詴脏嵵仄涫碌恼f著,她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
孟晚舟看著莫曉曉這副堅定不移的模樣,他眼里的熱情就像一瞬間被冰冷的大雨,一下子就給澆滅得干干凈凈,失落倒了極致。
“那,你一定愛慘了他吧……”孟晚舟緩緩的低下頭去,淡淡的說著,就像是自言自語與自己對話一般。
“愛是兩情相悅彼此的情結合的時候才能稱為愛。”莫曉曉淺淺的回應著他。
莫曉曉轉身去,看著窗外的落日,已經漸漸的西斜了,就剩下最后一抹慘淡的余暉了,她云淡風輕的說:“你回去吧,以后也別來了?!?
“曉曉,我想最后問你一個問題?!泵贤碇鄢聊肆季?,欲轉身離開,可他還是打算問最后一句話。
“你問吧?!?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你會跟我走嗎?”孟晚舟忐忑的說完,炙熱的望著莫曉曉,期盼她能說出什么來,可莫曉曉只是微微一愣,沒有說話,他又連忙道:“我的意思是,若沒有他你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絕情的拒絕我,或者是說,你有沒有為我動過心,哪怕是一刻,不管現在還是曾經?”
孟晚舟目不轉睛的看著莫曉曉,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莫曉曉只是沉默,她目光微微呆滯的眺望著遠方,甚覺嘴里苦澀:“山外夕陽已經落下了?!?
“好,我懂了……
孟晚舟眉頭突然抽了一下,別過臉去,兩人彼此也看不見彼此的臉,他臨走之前又輕輕說了一句:“那你可否與我說說,他是個怎么樣的人?你別誤會我沒有什么極端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讓你如此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他……”
莫曉曉沒有說話,只是背對著他,孟晚舟等了很久也沒有聽見她的回應,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便堅決的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了去。
“笑意盈盈白衣恣意,面若如冠玉眼似星辰,性時剛似寒梅又溫若蘭花,有青松之韌帶菊君寡淡,似青云一朵,如書卷一軸,也如清風月明時,幽竹里朗朗琴音淡淡來……”
莫曉曉伏在雕花窗臺前,眺望著那已經完全被青山沒落的夕陽,云淡風輕的說著,她臉色微有失落,可當她說起他時,她笑靨如花,讓其庭院幽香梔子也驟然黯淡。
即使遙隔萬里杳無音訊,此刻她也覺得仿佛只是咫尺之遙而已。
“小梔,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天都黑了,這屋子里這么暗,你怎么也不開燈呢!”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莫曉曉被身后林玉淑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她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錯愕的看著眼前的母親。
“母親……你怎么來了?!蹦獣詴詼\淺的說著。
“哎,小孟呢,怎么這屋子里就只有你一個人?。啃∶先ツ睦锪?”林玉淑這才發現屋子里就莫曉曉一個人,她四處看,不見人,便朝她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