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陰郁,即便是炎炎夏日也能感到背后發涼那種陰沉沉的感覺,別說這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冬日了。
石林四周都是一些落敗了葉子的矮灌木,還有挺拔直入云霄的參天大樹,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松林,這時候都積了厚厚的霜雪,隨風一吹,頭重腳輕的松樹便會發出來嗚嗚咕咕奇怪的聲音,聽上去格外詭異…!
陳文文也是個惡毒的女人,到了目的地,她便上下打量了莫曉曉,然后眼神突然變得陰冷大聲呵斥道“把她的襖子給我扒了,不然這樣怎么會有效果。”
梁羽姒與白鈺還有幾個狐朋狗友也在其中,正暗暗得意,快要繃不住那要上揚的嘴角了一般,暗鳴得意。
說罷幾個男子便要沖上去扒掉她身上的厚棉襖。
何語溫再也看不下去了氣憤得如一頭狼一般。
“干什么!還不夠是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樣也就罷了,是想玩出人命來是嗎!給我住手。”
這是莫曉曉第一次看見何語溫如此的氣憤,第一次聽他如此大聲的說話,原來好看的人兇起來也是這樣英俊的……她暗想,又有些苦澀,慘淡的笑了笑。
梁羽姒氣的臉色鐵青,她特別不想看見何語溫這樣偏袒她。
陳文文頓時啞口無言,幾個男子也不敢有所動作,看了看陳文文,見她也沒有指示便罷了手。
司徒喚陽這時候也站了出來,先向眾人鞠了個躬又向何語溫行了個禮“父親,莫姑娘身體單薄,這樣恐怕不妥啊,我看何先生言之有理這樣實在是有些,有些出格了……”
何語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形態紳士語氣溫柔的司徒喚陽,司徒涉一揚手,搖搖頭“罷了,就這樣。”
最后她們將莫曉曉捆綁在一顆已經被冰塊凝凍住的大松樹上,便全都滿意的離去了,便規定三天以后再松綁。
這個折膠墮指雪虐風饕的冬日,別說三天三夜,可能莫曉曉都熬不過今天晚上…!
何語溫第一次感受到無能為力的悲哀……
所有人都漸漸離去,包括駐留了好久好久的何語溫與對她一番安慰的司徒喚陽,還有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莫堯,都已經遠去,莫堯是被她趕回去的,剩下的就是莫曉曉一個人面對這冰天雪地疾風暴雪了,她緊閉的眼睛,她紋絲不動在一個人抵擋這雪虐風饕。
她的眉毛與睫毛都結上了一層層的寒病,她覺得自己呼出來的氣都已經沒有了溫度一般,她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了,唯有一雙眼睛還可動得了,血液里的熱血都已經變得寒涼,流動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下來。
不知道世界怎么輪轉,不知道時間如何流動,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眼皮沉重,每抬動一下眼皮都覺得疲憊不堪。
睜開眼睛只是看見眼前蒼茫一片,白雪皚皚,從來黯淡的白就看不清其他顏色了,也不知道天黑了沒有。
慢慢得這雪又開始下了,放眼望去漫天飛舞鵝毛大雪,她居然覺得這雪就像棉花一樣,又軟又棉,她在心里渴望這雪下大一點,這樣就能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就不再那么寒冷了。
她身體開始變得暖和,她身上蓋著厚厚的雪花棉花被子,越來越大了,越來越厚了,她覺得不冷了,甚至還有些熱呢……
她看見四處開滿了鮮花,紅的藍的紫的粉的黃的,還有白的,怎么又是白的,她不喜歡白的,紅的多好看,多溫暖啊像小火爐一樣,她又看見了熱鬧的街市,滿地燈光堆積,少女們花花綠綠的衣裳,向她走來搖曳生姿。
人群中還有一個少年向她微笑,著白衣,還吹著一支笛子,婉轉動聽。
她伸手去抓,卻怎么又抓不到,突然他就消失了,莫曉曉一陣失落,突然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向她走來,她看清楚了是顧以琛溫柔如水的顧以琛,她依然怦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