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宴席最后是如何收場的他不知道。他只是拒絕了自己不喜歡的人,他知道興許父親會暴躁如雷,母親會苦口婆心的來勸說他,且會對他失望,林落杳的心里也會難過,林孜訣也會掛不住面子,可是他是何語溫,他不能讓自己去娶一個不愛的人,那樣比直截了當的拒絕她,會讓她更難過失落。
俗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也許就是這樣的道理。
那場飯宴草草收場,何語華沒有如約的回來吃晚飯,何語溫沒有順從父母的意思,給了林孜訣一個叛離的印象,也在林落杳的心里扎了深深的一刀。
當日晚上林孜訣便要攜女離開何家的,那樣尷尬難堪的局面無疑是在他臉上扇巴掌,又疼又辣。
何語溫話雖然是說自己不優秀,怕配不上大家閨秀的林落杳,可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不喜歡她,而且沒有給一點的情面,就那樣拒絕了她。
何宏富與呂文言放下了所有的架子與面子,說了好多好多好話,表示歉意,最后才把林孜訣父女留了下來,畢竟是情同手足的鐵兄弟,重逢后的初相見便鬧得個僵持不下的尷尬局面,這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
林孜訣與林落杳都被安排到了上等的客房,招待周全。
第二日……
林落杳早早起來,梳妝打扮,用厚厚的胭脂水粉試圖掩蓋住臉上的的疲倦與眼框下黑黑的黑眼圈。
顯然,那件事情對她打擊不小,自小便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千金大小姐,要什么得什么,被林孜訣視作掌上明珠哪里吃過什么苦,受過什么委屈,那么驕傲的她,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被多少人垂青,可是他何語溫憑什么看不起她?
想到這里,又不禁潸然,粉色的繡帕輕輕揩拭眼角的淚痕。
“杳杳?杳杳起了嗎?”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門外傳了進來。是何夫人溫柔的聲音,很溫暖。
林落杳趕緊擦干了眼角的淚光,對著鏡子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模樣,才上前打開了門,露出來甜蜜又溫柔的笑容。
“伯母,我已經起了的,快進來坐。”
呂文言手里抱著一件桃色的披風,雪白的貂絨,桃色的錦綢,富貴又俏皮,溫柔又大方。
“我怕你冷,這天兒已經越來越冷了,昨晚又飄了一晚上的雪,這不,給你送件兒衣裳嘛,來披上暖和,姑娘家家身子弱,可別著了寒。”
呂文言一邊和藹可親的說著一邊就把溫暖的披風披到她的身體上,還小心翼翼的給她系上了披風的帶子,自小缺乏母愛的林落杳不由得熱淚盈眶。
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不會在沒有的時候,而那么強烈的思念,因為早已經習慣了缺乏,久而久之便以為可有可無罷了,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了反而會感到會淚目,不想要是假,得不到是真。
林落杳的皮膚本就如凝脂一樣又白又嫩,水靈靈的大眼睛,柳葉眉,一頭青絲,在桃色披風下楚楚動人,眼睛濕漉漉的,柔弱得像搖曳在狂風暴雨中的一朵荷花,惹人憐愛。
呂文言又疼又惜,看著她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便焦急的問候起來“怎么,杳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林落杳只是搖搖頭。
“是不是語溫那個臭小子,我讓他跟你道歉好不好,別哭了,把伯母心疼的,他不懂事兒,等會我好好教訓他,你就原諒他吧,你這么好的姑娘,那臭小子不知道憐香惜玉的。”
“不是的,伯母不關溫哥哥的事兒。”
“好啦好啦,杳杳我們去吃早點,然后我讓語溫帶你去月池看戲,今天大年初一不哭不哭哈,這次來了就長住些日子。”
林落杳眼淚還未干,緩緩抬起頭,柔聲細語實在是讓人憐惜“罷了罷了,就不耽擱溫哥哥時間了,說了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