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風霜雨雪,對這些幼稚又狂妄又熱烈又單純的想法,早就看得透徹,心如明鏡,搖搖頭,訕笑。
“救人就是救世,而救世既救己,想救人就得殺己,要安世就得救己,聽起來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說八道,混淆而又糊涂?呵呵歲月冗長,歷經(jīng)磨難與時光,便就無師自通了,這些不過是千層高樓的小小一隅,想要大徹大悟,就要嘗遍這凡世辛酸甜苦,見過這人間風霜雨雪。”
何語溫聽得棱模兩可,似懂非懂,心里只有一個初心,便將自己的心聲,毫無保留的和盤托出。
他的話,使何語溫醍醐灌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人之所以迷茫痛苦,皆因為沒有做真正的自己,遺失了那個純真的自己,因為活在了別人的幻造空間,沒有為自己而活,就像花錢買來的盆栽,與自由生長在,懸崖深谷邊的花一樣。”
“呵呵呵,孺子可教,何少爺?shù)念V腔坌墓幻惶搨鳎巯挛业故怯幸粋€可以讓你,遂從本心的事物職位,不知道你愿不愿接受嘗試,去突破自己呢?”
何語溫猶如這,在重重迷霧中看見了曙光,在雜亂縱橫交錯的路中,尋到了正確的路徑一般,欣然大喜,激動不己,喜上眉梢!
毫不猶豫的道“我愿意,還懇請老家主給晚輩,指一條明路,讓晚輩在昏暗里,得見一束日光不再迷茫。”
見何語溫這般熱烈的樣子,顧己方也是忻然,恍若一個先生對突然開竅的學(xué)生一般,心里也是喜悅的。
“你想救人救世,我便給你一個機會,也救救你自己,江城第一附屬醫(yī)院,陳院長他剛剛退休,還沒有人頂替這個職位,我看你正好合適不過了,所以我準備將你推薦上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這江城第一醫(yī)院,遠近聞名大名鼎鼎,方圓百里之外,就數(shù)這醫(yī)院最大,也是一個流傳了近百來年的大院了,這是多少人擠破腦袋,用盡心機與手段都進不去的,這在醫(yī)界默默無聞的何語溫,一下子登到了極峰,這是多少人嫉妒眼紅的,也是他自己沒有想到過的,這是何等風光無限的事情。
何語溫一聽這名字,還是萬人之上的院長之位,便有些犯難,吞吞吐吐“江城第一醫(yī)院……這……”
顧己方見他這副沒有信心的樣子,便有些不快“怎么?你不敢還是說不屑?機會不是天天有的,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
顧己方話音剛落,何語溫便不茍言笑得回應(yīng)了他的質(zhì)疑“我愿意!”
“哈哈哈,好,男人就該這樣果斷大方,扭扭捏捏像個娘們,男兒志在四方,果斷有擔當血氣方剛!回去準備一下吧,三日以后便上任!”
“三日?好!………”
何語溫束裝準備離開顧家時候,便與一襲金貴羅衫珠光寶氣的林落杳碰了個正著。
想要躲避,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不敢見她這樣的,說來說去,他心里有愧,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也不會落得這樣淚染臉頰凄凄一生,郁郁寡歡魂葬深宅的下場。
可是,不愛一個人,何罪之有?錯就錯罷,她錯將真心托付給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問人世間,為何要有愛而不得,屬于一個人愛情的這種痛苦,問愛之神,如果你想人間有愛,兒女共是情長,為何又要讓一個人獨自惆悵,為何要讓一人心生此情,另一人又無動于衷慘淡辜負呢……
愛神無言,它是虛偽的,邪惡的,因為它冷血,它變態(tài),陰差陽錯,離合悲歡,都被它妥協(xié)了。
林落杳將少女長辮束了起來,像其他人妻一般,打扮的成熟,將碎花抹裙收了起來,穿上了盡顯腰肢纖細,豐臀滿胸的旗袍羅裙。
她眼里還啜著見心上人時候的星光,只是添了幾分惆悵“你就要走了嗎,溫……溫潤如玉的何先生?”
理智與現(xiàn)實,讓她將到唇邊的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