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巨大而又滿身馬蜂圍繞著的馬蜂窩一般,受到了劇烈的襲擊以后,便開始四處逃竄,一個個的都狼狽又倉皇的逃離那個光禿禿的碼頭,躲去岸邊的各個屋檐下去了。ii
“大哥,走了,這雨太大了,傘都支不住了,一時半會可能也來不了,我們先過去避避吧…!”
眾人四處逃去,何語華被風吹得一臉的不堪,冷冰冰的雨砸得臉發烏青,支著搖搖欲墜的傘,迎著呼嘯兇猛的風,向何語溫說道。
何語溫也被風吹得凌亂不堪,風將聲線都打得零碎“好!”
這雨來得實在是來勢洶洶,又迅又猛讓人措手不及,原本是平靜的綿綿陰雨天氣,忽而一轉,便換了個臉色,變成了一個疾風驟雨的粗暴窮兇惡極的天氣。
揚州城……
一身戎裝精神抖擻的趙談岑與趙望古正在局子里談論著公事,便就是一陣狂風暴雨來臨,打破了兩人的思緒,一襲急雨,投窗而入跌了進來,便直接潑到了窗子旁的紅茶桌上,將桌上的文件淋得更濕透,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紙張變得脆弱起來,旁人稍作觸碰就粉身碎骨,就算被風干陽曬以后,也恢復不了從前的樣子,變成皺皺巴巴的。ii
趙望古一邊拉過窗子,將它關了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這雨怎么這樣大,太大了吧……”
“如若這樣不休不止的下,指不定又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和苦難。”
聽著自己兒子的這番憂國憂民的話,趙望古背著手,隔著窗子望著窗外上下跳動的雨珠,一臉沉重的道“是啊,那條一通過揚州江城碧州的清江,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漲過水了,還記得上一次發大水,淹沒了揚州的半個城,還是三十年前呢,也是這樣如潑的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就淹死了臨江邊的很多人。”
趙談岑目光如豆,又憐惜的道“這雨如再下那么久,可能就真的又得成災了。”
“是啊,所以還是祈禱吧,不然這又是一場人間災難了……”ii
揚州江城碧州這三個大城都是圍繞著一條寬闊無垠的大江海而建的,揚州位于江下游,而碧州城位于上游,中間途徑江城,因為揚州的地勢原因,所以每發洪澇揚州便就是第一災區,又因為外來的船帆都得從揚州途徑,所以也是一個發達的大城。
雨如斷線了的珠子,一股腦的往人間沖來,肆意的砸著人間萬物,跟著來的還有凄切的嘶風,肆意妄為揮霍人間溫暖。
大概是午后的時刻,憂心忡忡的父子二人,就接到了來自各碼頭的壞消息。
桌上的老式座機電話鬧鈴隨著雨聲響了起來。
趙望古與一旁同樣是一臉緊張忐忑的趙談岑,相互望了一眼,才拿起來了鬧騰個不停的電話,放到耳邊聽起來。ii
果然不出意料,是碼頭的陳處長打來的,電話那邊似乎很匆忙,沙沙的噪音是因為信號受到了天氣的干擾,從斷斷續續的聲音中,也聽了個大概意思,不是好消息。
好一會,趙望古才掛斷了那通電話,臉上的表情沉重,眉頭緊鎖很顯然,就是有關與碼頭的壞消息了。
趙談岑試探著詢問“怎么了父親,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碼頭那邊,出了事情了,情況緊急現在需要人,立馬支援救助,是一艘外來的輪船,因為天氣原因撞上了暗礁,在江面上,翻船了船上百十來號人,現在全都生死未卜,海面上風浪很猛烈,我們的人正在想方設法的支助,現在那邊要讓這邊趕快派人過去,可是現在王處長和劉站都不在。”ii
看著趙望古一臉不快沉重的神情,趙談岑便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父親,談岑毛遂自薦,如果父親信得過談岑的話,還請父親將此重任交結與我,談岑定不辱使命,一定竭盡全力,護民眾安全,還請父親準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