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忙忙又過了幾日,樹木蔥蘢花草蒼翠,梁羽姒那日回去之后心里極其不快,接連幾日都喘不過這口惡氣來,便病下了向醫院告了幾日的假,便躺在自己的住處也沒有去上班。
說來也奇怪,接連好久也不見她來找自己的麻煩,也不見她來叨擾何語溫了,這顧清水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見她沒有什么大的動靜也就淡忘了,也不再追究什么,可就在以為日子這般風平浪靜的過去時候,又接連發生了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這日陰雨綿綿,春天也即將要過去了,春色老透了連院里的紅花也落敗了一地化成了爛泥,梁羽姒半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倚靠睥睨著窗外的細雨蒙蒙,看草木被洗得清脆嬌艷,說是病了其實不然,不過也是裝病罷了,每每一想起來顧清水那日對自己的情景她都憂心忡忡心如刀割,心煩意亂的就不想去面對別人,那日回來以后還特意去查了她的身份才知道她是顧家的千金大小姐,想到這里又自行慚穢愁眉不展。
“咚咚咚……”
門外突如其來的叩門聲音讓她的心情又變得黯淡,只好從窗外收回目光,輕輕閉上眼睛裝睡,又聽耳邊門被人敲開又傳來一個女子聲音“梁姑娘,這是你今天的藥湯給你放這里了。”
每天都有人給自己送藥,倒是不足為奇,可是又覺著今天的聲音格外的熟悉,便睜開了眼睛,只見莫曉曉著一素衣,端坐一碗湯藥站在她的床前,正看著她。
“你來干什么?是誰讓你來的黃鼠狼給雞拜年吧?”梁羽姒睜開眼睛,只是用余光瞥了一她眼,語氣有些戾氣的說著。
“梁姑娘你不要誤會,是這樣的何語溫他見你接連多日都不見好,便親自配了藥讓我過來看看情況,你覺得自己怎么樣?是有哪里不舒服嗎?”莫曉曉輕輕的問著,一團和氣倒是是顧清水的傲嬌不同,也容易讓人接受。
梁羽姒本來是不待見莫曉曉的,可見她說是何語溫讓她來的,心里就不禁暗喜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臉上的表情也就不再那么僵硬,反而變得和氣起來。
其實也不過只是莫曉曉自己來的,她只是有些憐憫這個姑娘,想著連病了那么多日子也無人問津,這才便來了,知道她對自己不待見在才打著何語溫的幌子,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哦,原來這樣啊好吧,替我謝謝何先生,我已經好多了估計再過兩日就完全好透了。”梁羽姒淡淡的說著,眉眼不知不覺也帶笑。
梁羽姒看著眼前和顏悅色溫溫柔柔的莫曉曉,突然心里就又生一計來,便突然拉著莫曉曉的手,一腔熱情的模樣,好似一對情同手足的姐妹一般親好。
“莫姑娘,以前我對你的那些無禮你可千萬不要在意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羨慕你和何先生那種親密無間的關系,可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我喜歡的是何先生而何先生他是他自己,你們之間的關系也非是我想的那樣,我以前誤會你了,其實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我生病了你不計前嫌還來看望我,我實屬不該冷漠的對你,你會原諒我以前的過錯嗎?”
看著眼前一臉赤誠的梁羽姒,莫曉曉竟然也有些動容,想來也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惡人,不過但是一念之差時候的情緒,多個朋友總是比多個敵人要好,莫曉曉心里由衷的高興,其實對她倒沒有那么多怨,就欣然接受了她。
或許是骨子里天真的成分,讓她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別人,從黑暗中來尋見了光明的地方,見到了許多的人,她不愿意將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黑暗,不是愚昧的善良,也許也是不愿意相信她們兩面三刀而已,總以為自己看過的黑暗已經足夠多了,就不再愿意把任何人都想得那樣晦暗。
其實,人心的晦暗哪里有那么準確的定數,從黑暗來的人也許也有一顆明媚的心,同樣從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