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又羞愧的低下頭,此時此刻她的一顆心宛如亂麻一樣,不知道怎么去理清,又是心疼眼前這個可憐人,又是怨恨他……
“吱……”突然,那門又開了,莫曉曉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趙四兒抱著一大抱柴火風風火火的,從外推門而來,衣衫上頭發上似乎都帶有一些白色的雪花,那些冷風又借機一股腦的跟了進來,他的嘴唇是烏青的,手也被凍的發紅。
見他進來,趙三連忙接了過去,從他懷里接過木柴,抱到了火堆面前往那火堆上添了些柴“大哥,你回來了,這些應該讓我來,我來吧!”
三人圍著那熊熊燃燒的火堆坐了下來,那瑩亮的火光把每一個人的衣裳都烤得發燙,把臉都照得清清楚楚,莫曉曉分明看見趙四兒眼里似乎有些怨恨,讓人心疼的那種情緒。
幾人相互沉默著,好半天那趙四兒才開了口“都休息了吧,也不早了早點休息了,三兒你與我睡這邊,那姑娘就睡那邊。”
莫曉曉點點頭,應允著“嗯,好。”
莫曉曉和衣而眠,睡在那稻草上面,眼睛雖然是閉著的可心里一直是清晰的,睡不著只是暗暗的冥思著。身旁的火堆的火苗也越來越暗了,屋里的溫度也漸漸的低了下去,窗外的寒風不停的拍打著陳舊的窗戶,呼呼疾馳的聲音掠過她的耳畔,似乎還能聽見雪落下的聲音,萬籟俱寂不知道窗外是什么樣的風景……
莫曉曉輕輕閉著眼睛,思緒卻得不到休息的機會,那些亂如麻的思緒一直在內心深處洶涌著澎湃著,一遍遍的敲打著她說心,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很同情這兩個難兄難弟,也被這復雜的世界給重重的打了拳,想來這個撲朔迷離的世界,不知道在黑暗處到底藏污納垢了多少臟東西,每一個人都有難以啟齒不堪回首的故事,每一個人都是脆弱且堅強的,一邊在自我崩潰,一邊在自我愈合,如此循環往復……
“呼……”又一陣窸窸窣窣的狂風大作,從破爛的窗戶又涌了進來,搖晃著那陳舊古老的木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像一個人病者時候悲哀的呻吟聲。莫曉曉感受到了強烈的寒風刺骨一次次的掠走她的體溫奪去她的溫暖,屋子里的火堆已經漸漸的敗下陣來,只發著微弱的光。
仿佛地上有一股冰冷伸出干枯的手上來,把她緊緊的抓住放在冰冷的地上,仿佛有一股股冷氣從地緩緩的升了起來一陣陣的流入她的身體,把那流動著的溫暖抽離,而身體表面也有一股冷風襲來,兩面加急著,莫曉曉只能緊緊的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把身上的那個破褥子靜靜的裹了起來,可這樣也絲毫不能緩解那冷氣。
正哆嗦著,突然,莫曉曉清晰可聞的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來,一向謹慎的莫曉曉,陡然的睜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雙目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眼前的那片黑暗,心里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只是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也不敢隨意動彈。
忽然,感覺有人朝自己走了過來,連那人的呼吸氣息聲音都清晰可聞,沉重的腳步聲緩緩的踱步到她的身邊,莫曉曉只管緊緊的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裝作已經熟睡了的樣子,大氣也不敢出。
莫曉曉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提心吊膽著,生怕他還會有什么動作,想著如果他是想過來冒犯自己的話,等他過來就與他拼個你死我活,莫曉曉的手慢慢的,朝著一旁的那一根木柴伸去,想著如果他要過來,就給他當頭一棒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漸漸的他越來越近了,莫曉曉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手心里都是汗涔涔的一片,那冰冷的手指頭一點點的朝那一旁的木柴伸去,已經做好了誓死不屈的準備,來吧我不敲死你,你這個混蛋!…
莫曉曉正想這,突然,莫曉曉突然感覺一陣負重感從天而降,像是什么東西蓋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一瞬間就將圍攻她的那些,凌厲的寒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