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琛聽到是碧云的聲音,便又松了一口氣,又才繼續道:“進來吧,門沒有關上。”
“吱……”只見門被打開,是碧云上來了。
“大少爺,莫姑娘現在身體狀況很不理想,我看她滿身是傷的,而且現在還發著高燒,恐怕再這樣挨下去,不會有什么好轉的,所以我才去藥鋪給買了藥回來,可以給她先把傷口擦拭一遍,我還買了一副中藥,等會兒可以借店家的爐火把這藥熬好,就可以給她喝了,這樣對他的病情恢復會快一些。”碧云一邊和氣的說著,一邊把那大包小包的藥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顧以琛輕輕的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又才繼續朝她說道:“嗯……你,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你出來這么久回去該怎么交代,所以把這些東西放在這兒吧,你先回去吧,到時候若是連累了你,那就不好了。”
聽了他的話碧云又連忙開口道:“大少爺,人命攸關啊,再怎么說也先讓莫姑娘醒了再說吧,再說她現在滿身是傷的,難不成,難不成給莫姑娘擦傷口的這件事情,還得親自勞煩大少爺也來做呀,這恐怕有些不妥吧,莫姑娘恐怕也不能接受……”
顧以琛一下子被碧云問住,沉默了片刻,又偏過頭去瞥了莫曉曉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這……”
碧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又連忙說道:“大少爺,自古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情還是先給我來做吧,倘若你真的要做什么的話,那就把這些中藥拿去熬好,然后再端上來喂給莫姑娘喝就好了。”
“那,那好,等會兒,她會什么時候醒?”顧以琛點點頭,又道。
“大少爺盡管放心,我現在先把這些藥丸給她吃下,看樣子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對了,我剛剛還給莫姑娘帶了身衣裳,現在啊得把她身上這些破舊不堪血跡斑斑的衣裳,把它給換下來,然后再打點水來清洗一下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再抹上藥膏,再喝點藥,調理調理幾日,應該就會好個差不多了。”
聽了碧云的話顧以琛的心里,總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點點頭便提起桌上的一包中藥準備出門去,臨走前還回過頭來,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莫曉曉,便直接的下樓去給她煎藥去了。
顧以琛下了樓,又找了旅店的老板要來了一個火爐,親自煎熬起了藥來。自小嬌生慣養,出生在富貴家庭的他哪里做過這些事情,興許是因為心里都是他對她深情滿滿,又或許是對她慚愧和內疚不已,所以才親自投身入藥氣,氤氳彌漫又苦澀不已的之中,手執蒲扇在那火爐前,心也猶如那草藥一樣慢慢的煎熬。
那旅店的老板見顧以琛,親自在那熬藥,便朝他走了過去,在他耳后道:“這位公子,看你衣著不凡,氣宇氣宇軒昂的樣子,想必也是一位富家公子吧,熬藥的這些苦活兒,你一定是頭一次做,那位生病的姑娘一定是你心愛的人,不然你怎么肯如此勞心費力的為她做這些事情呢,真是敬佩公子好深情,那位姑娘真是幸福啊,有這樣的好郎君,為自己操勞做這些事情,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顧以琛只是笑笑不說什么,一直沉默著嘴角微微的上揚,似乎心里在醞釀著什么叫自己心里甜蜜東西。
“這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了,我不是……不是應該在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嗎?我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莫曉曉醒來的第一反應。她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四周似乎什么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靜的有些可怕。莫曉曉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頭頂上蒼白的天花板,這一幕一瞬間,把她嚇回了現實,原本看第一眼,她整個人都是呆然的,就那樣木呆呆的看著了蒼白的天花板,可沒過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不應該在這個地方的,難道,難道自己之前的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嗎?
莫曉曉腦海里是這樣想的,她連忙手忙腳亂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