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涂地,“娘不痛,一點都不痛,別哭,跟舅娘去里面拿糖人,娘給你買得。”
“娘騙人,娘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疼。”
祁姝搖頭不肯走,又道:“我要去找爹爹,爹爹抱娘去看大夫,阿奶,你帶我去找爹爹,爹爹來了,娘就不痛痛了。”
“傻俏俏,娘真的不痛,別哭了,不是說要吃糖人嗎,娘給你買的,快跟舅娘去拿,下次就沒有了哦。”
蘇槿看了薛艷一眼,薛艷猶豫了一下,“姐,你的額頭……”
“沒事,弟妹幫我照著俏俏。”蘇槿道。
薛艷彎腰抱著祁姝,“俏俏跟舅娘進去,舅娘給你糖糖。”
“舅娘,我不要糖糖,我要娘不要流血。”
祁姝在薛艷的懷里,朝蘇槿伸手,要她抱抱。
“俏俏,聽話,娘還有事要做,一會就來找你,好不好。”蘇槿伸出干凈的手摸了摸她的頭。
等薛艷抱著俏俏進去了,蘇槿才站起身,身子微不可見的晃了一下,她靠著柜子,站直身子,“差爺,我要報官,她要殺我。”
如果不是額頭上的血,根本看不出她是受傷的人。
李荷離她近些,瞧見她手撐在柜子上,手背的筋微凸,心疼不已,連忙摻扶她坐在凳子上,“槿兒,別說話了,讓大夫給你看傷口。”
大夫看了官差一眼,為首的官差點頭后,他才有所動作。
他用干凈的帕子幫蘇槿將傷口周圍的血擦了,額頭紅腫的老高,中間破皮有些嚴重,他道:“要是再偏幾分,砸到這個了,八成就沒命了。”他指著蘇槿太陽穴的位置。
李荷聽見這句話,臉色都白了,摟著蘇槿的肩頭,著急道:“大夫,我家槿兒現在怎么樣?你一定要好好治她,多少銀錢都給。”
懷里的蘇槿看她,隨后握著李荷的手,“娘,我沒事。”
大夫接話道:“暫時就只是破皮嚴重了點,其余要看小夫人的反應,有些人被東西砸磕頭,會出現頭昏這種情況。”
之后他給蘇槿的額頭做了包扎,圍著頭纏繞了一圈白布,“一天換三次藥,七八天的樣子就好了。”
為首的衙差見弄完了,看向鬧事的夫人,“來人,押她去衙門。”
隨后又看向蘇槿,“小夫人跟我們走一趟。”
蘇槿點頭跟著他們去衙門了,李荷則跑出了鋪子去私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