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對著老夫人福了身,真心感激道,“多謝老夫人了,多少銀錢?”
看她這個樣子就是見成了相公,老夫人搖了搖頭,“不用了,她沒什么事,就是中了暑氣,休息一會就好了?!?
她像極了她年輕的時(shí)候,善心。
可惜,世道最喜歡做的就是摧毀人的善心。
“這事是我麻煩老夫人的,怎么能讓老夫人出這筆銀錢?!碧K槿不贊同道。
老夫人沒有再說什么,抬手讓嬤嬤將藥單給她看。
一共是四兩半。
“老夫人稍等一會?!?
蘇槿對著藥鋪的小二說了幾句話,隨后小二就跑了出去。
過了一兩刻鐘,小二和一位中年男子來了。
那位中年男子正是李掌柜,他微微喘氣,“東家?!?
隨后遞了四兩半給她。
“麻煩李叔跑這一趟了?!碧K槿轉(zhuǎn)手給了老夫人身邊的嬤嬤。
嬤嬤伸手接過后,看了李掌柜一眼,她認(rèn)識他,是云錦閣的掌柜。
她又看向蘇槿,眼里帶著震驚,沒想到她是云錦閣的東家。
云錦閣雖然在府城只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鋪?zhàn)樱蝗菪∮U。
她附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老夫人眼里也劃過一絲震驚,隨后重新打量蘇槿,女子上乘的容貌,沒有攻擊性的美,很舒服,她身上的氣息淡然。
倒是看不出來是商人。
……
等她們走了,蘇槿問小二借了一蒲扇,坐在老婦人的旁邊幫她打扇,老婦人還沒醒。
許是昨晚上沒睡好,扇了沒一會就有些睡意了,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時(shí)候就睡著了。
感受到一陣涼風(fēng),她頓時(shí)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老婦人和藹的給她打扇。
她有些不好意思,“阿奶,你醒了阿,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老婆婆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書香氣息,“沒有,今天謝謝丫頭了?!?
她昏倒的時(shí)候還有些意識,蘇槿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阿奶,不用謝。”
蘇槿不放心,還是讓大夫給她又診了一次。
大夫說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見老婦人竹榻,蘇槿連忙摻扶她,“阿奶,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老婦人擺了擺手,“不用送了,我家就住在庭云巷里,不遠(yuǎn)。”
聽見庭云巷,蘇槿笑了笑,“阿奶,你跟我住一個巷子,我順路送你回去吧?!?
老婦人輕笑了一聲,沒有再拒絕了,“謝謝丫頭了?!?
蘇槿摻扶她回去,兩人走得慢,回到庭云巷已經(jīng)是兩刻鐘的事。
老婦人的宅子在小祁家左手邊過去第三家。
宅子的格局和小祁家一樣,不過很冷清,似乎沒人,她疑惑道:“阿奶,你一個人住嗎?”
老婦人點(diǎn)頭,伸手拿過茶杯給她倒茶,“丈夫去得早,我一個人生活?!?
聞言,蘇槿沒有再多問什么了,陪著她說了一會話。
原來老婦人的夫家姓姜,名孔芊。
……
這三天,蘇槿時(shí)不時(shí)的去看望姜孔氏,發(fā)現(xiàn)她琴棋書畫都會一些,兩人時(shí)不時(shí)的下幾盤棋,或者姜孔氏教她寫字。
祁姝跟著蘇槿來了幾次后,有時(shí)候自個就會找姜孔氏說話。
此時(shí)太陽當(dāng)空,快到午時(shí)了,祁云清他們該看完了。
蘇槿看了一眼跟姜孔氏學(xué)畫畫的祁姝,肥嘟嘟的小臉很認(rèn)真,“俏俏,去接爹爹還是在曾阿奶這里學(xué)畫畫。”
祁姝想了一下,“娘,我去接爹爹,曾阿奶,我先去接爹爹了,一會就回來。”
姜孔氏慈愛的摸了摸她腦袋,“去吧,等會來曾阿奶這里吃桂花糕,已經(jīng)快蒸好了?!?
“謝謝曾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