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知眉頭一皺,“母親你看他的試卷作何?”
他的語氣流露出已經知曉了,姜孔氏看著他,“為何不能看?查卷難不成是什么秘密不成?”
這些日子聽蘇槿無意間說過了祁云清三試第一,三試第一的人沒有考中,實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她才會來這一趟。
“母親,這事不該你管。”姜良知抿了抿唇。
聽他這話,就知道有什么內情了,姜孔氏眼神盡是失望,微微呵斥,“你父親為官幾十年,向來清正廉潔,自幼也教導你為官定要把百姓放在第一,沒想到還是交出來一個不三不四的人。”
“你可知道,你們這樣作假,會毀了別人的一生,瀾兒母子難道還不夠嗎!”
提到瀾兒母子,姜良知沉默了一會,“母親,這件事不是我能插手,這次主考官是京城的胡大人,我沒有權力去查卷。”
姜孔氏怎么會不知他在推卸,擺明不想惹這個事,她道:“我前些日子昏死在街上,是祁云清的娘子救了我一命。”
聽見昏死二字,姜良知臉色大變,對于自個的母親他作為兒子怎么不關心,“母親,你沒事吧?來人去請大夫。”
“等你現在關心,我早就被人一裹草席丟去山上喂狼了,你要是真的虧欠,就把這事給我弄好。”看見他臉色真切的擔心,姜孔氏臉上的冷意比之前淡了點。
“母親,這事我真的沒法插手,這事是丞相府要求的。”姜良知嘆了一口氣,他對祁云清這人還是很欣賞。
考卷他也看過了,極為不錯,要不是……這次解元就是他的。
“丞相府?關丞相府什么事?”姜孔氏蹙起眉頭,不解道。
人多嘴雜,姜良知抬手示意下人退下去,他壓低聲音,“母親應該是見過祁云清這人,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姜孔氏是京城官家小姐,十幾年前還在京城。
他這么一提,姜孔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半響后,“跟你一樣良心被狗吃了。”
李荷一個人拉扯大孩子,不是一點的艱辛。
姜良知被罵也沒有還嘴,“母親還是回府吧。”
“什么時候那下賤的東西死了,我就回來,你也不要妄想她懷了身子就能進姜家的門,不可能。”姜孔氏說要就走了。
……
小祁家
聽見蔣棋說不能查卷,蘇槿柳眉蹙緊,為什么不能查卷,按從前是可以查卷的。
有人在為難祁云清。
不,不是為難,而是不想祁云清上京。
她的腦海閃過一絲念頭。
她看向一旁沉默的祁云清,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擔心的喊了一聲,“云清。”
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自幼被棄,如今那人還讓他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化為一場空,任誰都會受到打擊。
“嗯?”祁云清輕笑一下,“別擔心,不念書為夫也能養你們。”
男子的聲音輕飄飄,似乎十幾年的努力不算個什么事。
蘇槿鼻尖有些泛酸,不想他發現她的異樣,她起身道:“我去拿西瓜出來吃。”
下午,祁云清和蔣棋兩人又出去了,沒過多久蘇槿換了一身衣裳,拿了一塊玉佩出去了。
銀通錢柜。
女子遞了一塊玉佩給掌柜,“取十萬兩。”
十萬兩是筆大數額,掌柜反復確認是銀通的玉佩后,才問道:“要銀票還是現銀,如果是現銀就得等兩天。”
“銀票。”
說話的正是蘇槿。
一刻鐘后,她拿著一小匣子從銀通走了出去,去了衙門問了主考官的住址,隨后她便抬腳那個地方去。
兩開的紅漆大門站了四名官兵,蘇槿塞了幾張銀票給右手邊的第一位官兵,“差爺,能否給大人通報一聲,說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