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不知道,托著頭認真的聽著,聽著聽著興趣便來了,大元朝竟然有女官。
忍不住出聲詢問道“那女子從商也是允許吧?”
祁云清略微沉思了幾秒,瞥了她一眼后道“是有,但只有少數。”
大安朝雖設有女官,但女子的束縛還是挺苛刻。
雖不至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若是女子從商出去拋頭露面,恐怕沒幾個男人能接受。
蘇槿點了點頭,只要這個朝代允許就成,至于別人的眼光她還不懼,何況她本就沒打算成親。
之后祁云清再給她念了一會,天差不多暗了下來,便作罷了。
夜里不用多說,蘇槿又滾到了祁云清的懷里,許是前兩日習慣了,祁云清也不怎么抗拒。
一夜無夢。
……
清晨,屋外小雨淅淅,雨水順著草檐匯集成水珠滴落在黃泥地上,砸出了一排深淺不一的小坑洼。
涼風透過窗戶傳了進來,未蓋被子的蘇槿打了個冷顫,隨后睜開眼睛,發現身側已經沒有祁云清的身影了。
出了屋子,往偏屋而去。
李荷正在做刺繡,見她站在門口,笑著道“飯在鍋里溫著。”
蘇槿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恭房,簾子是半開狀,里面沒人。
“娘,云清呢?”
“去王朗中家了,說是昨個修葺屋頂耽誤了些時間,便去王家給補上。”
蘇槿“哦”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快速的將稀飯喝光了。
余光瞥見案板上的死蛇,昨天太累了,也懶得折騰這條死蛇。
拿起來聞一下,許是昨夜下雨,這蛇還沒壞,但估計再放一上午,這蛇就吃不了了。
她拿了一把刀,出了廚房,躲在草檐下剮皮,費了好半天才剮出來了,將就著雨水洗了第一遍。
隨后用了粗陶罐煲蛇肉,灶里的火燒很小,估計祁云清中午回來便能吃了。
做完這一切,走進了偏屋,瞧著李荷不停抬頭地往屋外看,詢問道“娘可是有事?”
“今天八月十七日,按理說貨郎今日便來,可今天竟下起了雨,山路本就不好走,下雨路滑更不好走,也不知貨郎還會不會來?!?
李荷面露憂色,又道“若貨郎今日不來,便又要等十天,恰好八月二十七云清私塾開堂……”
原本她想著上次給貨郎二十張方帕,再怎么也有三百文,差的兩百文再湊湊便好。
雖然云清說他有銀子,但她不想給云清遭成壓力,日后熬夜給人抄寫書籍。
剩下的話蘇槿知道是什么,半兩銀子對于現在的她還是困難,“娘,你做了多少方帕?”
“十三條?!崩詈刹幻魉龁栠@話是何意,但還是數了一下方帕。
“若是貨郎今日沒來,明日天不亮我便去一趟鎮上,問看有沒有布莊要收?!?
“我想著娘的手帕繡得極好,想必布莊肯定會收?!?
其實蘇槿心頭也沒底,但是凡事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聞言,李荷面上的憂愁未減半分,布莊都有專門的繡娘,怎么會收她做的帕子。
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
中午祁云清沒有回來用午飯,李荷和蘇槿心里裝得有事,便也沒用午飯。
直到天黑雨還在下,貨郎自然是沒來,李荷的面色明顯難看了許多,吃晚飯時,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祁云清放下筷子,詢問道“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荷勉強笑道“可能是身子乏了。”說完便起身回房了。
看來明日一早必然得去鎮上一趟。
蘇槿等祁云清用完飯后,快速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