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峰背著蘇槿出了蘇家院子,目光落在人群為首的男子身上。
一襲紅衣襯的他豐神俊逸,身姿如同青松挺拔,氣質(zhì)儒雅溫潤卻又不失男子應(yīng)有的剛毅。
他不得再一次想,若不是祁云清出生在鄉(xiāng)野之中,恐怕上門求親的好人家不少。
不過這人非池中之物,貧困只是短暫,若給他些時(shí)日,他必定平步青云。
思及這里,他沒有立馬將蘇槿給他,神情凌厲盯著他,鄭重有聲道“我要你在蘇家門前當(dāng)著村里人的面起誓,你祁云清會(huì)一輩子愛護(hù)蘇槿,無論貧窮還是富貴,不始亂終棄,不納妾。”
周圍的聲音安靜了下來,眾人將目光移到祁云清的身上。
蘇槿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就聽見祁云清的獨(dú)特富有磁性的聲音,“我祁云清對天發(fā)誓,無論貧窮還是富貴,一輩子愛護(hù)槿兒,絕不始亂終棄、納妾,倘若做不到,就讓我一輩子終不得志,仕途無望。”
仕途無望對于讀書人而言是毒誓了,蘇槿不贊同的出聲“云清,不可亂起誓!”
原本成親就是假的,誓言又何須這般。
“槿兒不必?fù)?dān)心,我必會(huì)做到。”祁云清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似一汪秋水,仿佛要將人溺死在其中。
聞言,紅蓋頭下的蘇槿愣了愣,明明淺顯易懂的一句話,卻像了文言文難知其中的意思。
“好。”
蘇峰看向他的眸光閃過一絲欣賞。
緊接著蘇槿從蘇強(qiáng)的背上,移到祁云清的背上。
與蘇峰的背不同,他的背要廋弱許些,但依舊讓她有踏實(shí)安心的感覺。
以及那抹多出來的心悸。
她神情恍惚了一下,她對云清是不是有了不該有的念想?
若是有也不奇怪,云清這般溫柔體貼的男子,大抵天下女子都會(huì)淪陷。
祁云清背著她走了幾遍,嘈雜的聲音傳來蘇北和蘇櫻不舍的身心,“阿姐。”
“阿姐。”
她頂著紅蓋頭轉(zhuǎn)了頭,只能瞧見一抹紅,安慰道“別哭,阿姐就在村里。”
聲音淹沒在嘈雜之中,也不知他們聽見沒。
……
祁云清背著她走了許久,大概繞了了村子一圈。
聽見有人提醒吉時(shí)快到了,他才背著她進(jìn)了祁家,片刻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吉時(shí)已到!”
“一拜天地。”
這是賀村長洪亮的聲音。
兩人對著院外朝拜后,那道洪亮的聲音又響起,“二拜高堂。”
兩人轉(zhuǎn)身對著李荷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
不知為何蘇槿在這一刻猶豫了,似乎有種錯(cuò)覺,這一拜后她便是祁家的人妻了。
她握著蘋果的手緊了幾分,遲遲沒有彎下腰。
祁云清半彎的腰僵在了原地,但他什么話都沒說。
只是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青筋凸顯,暴露他此刻不安的情緒。
“槿兒?”
見狀,李荷心里也緊了一些,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這不過是場戲,當(dāng)不得真。
思及這里,蘇槿壓制住心底的異樣,緩緩彎下了腰。
于此同時(shí)祁云清神色一松,眸子爬上了亮光,如同浩瀚的星辰璀璨,驚艷了眾人的眼。
看見這幕,李荷眼睛莫名的有些酸澀,低頭抹了一把眼淚。
唯獨(dú)當(dāng)事人的蘇槿沒有瞧見。
隨后祁云清將蘇槿帶到李荷的屋子。
因?yàn)榧依飾l件有限,沒有堂屋,只好用了他和蘇槿的屋子來拜堂,等客人走了,便再帶她回屋子。
等蘇槿坐在了床邊,祁云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