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安靜了一兩秒。
只見那男子打開手中的折扇,悠閑輕搖,語氣有有些猥瑣,“我剛才去了一趟繡云坊,還摸了她的手,可軟了,她還喚我楊哥哥,那聲音好生嬌媚,聽得我身子都軟了。”
緊接著響起另一名猥瑣的男聲,“楊兄,她和杏紅樓的嫣紅,誰的滋味更好?”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祁云清的耳里,驀地他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怒火。
“當然是她,那滋味可不是杏紅的嫣紅可比,昨夜她嬌柔嫵媚……”
一群人邊說邊走漸漸靠近涼亭。
涼亭,沈謙放下手中的勺子,面色閃過一絲不喜和厭惡,“這楊聰仗著家里有錢,到處禍害良家婦女,前幾日還有個小娘子不堪受辱,懸梁自盡了。”
“他夜里難道就不怕被索命?”
祁云清此刻的面色黑沉得可怕,下一秒徒然起身,緊接著褪下外裳,他大步朝那幾人去。
在眾人的怔愣之中,他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楊聰的臉上。
下一秒,楊聰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反應過來后,不敢置信的惡狠狠道“祁云清你有病吧,別以為你仗著先生喜歡你,就可以平白無故打人。”
這時,沈謙也走了過來,面色閃過一絲著急,提醒道“祁兄,私塾之內不可打架斗毆。”
嚴重者是會被私塾開除,終生不收。
為楊聰這種人,實在不值當。
祁云清仿佛沒聽見他的話,微微半彎腰,大手拎著楊聰的衣領,聲如寒冰,語氣透露出一絲危險,“你當真碰她了?”
他這里問的碰,是指碰手。
楊聰愣了幾秒,隨后反應過來,梗著脖子怒道“祁云清我碰沒碰過,關你屁事!你一個身無分文窮書生,難不成還想跟我斗?”
他楊聰長這么大從來沒吃過這種虧,他拽了拽衣領,沒拽動,他惡聲惡氣威脅道“祁云清,趕快給我下跪道歉,否則日后老子睡了你的娘子!”
“啊!”
下一秒,一股慘叫聲響徹在私塾。
……
繡云坊
下午三點鐘左右,鋪子沒什么人,蘇槿便在統計那些布料賣得好,日后柳劉氏也好進貨。
柳劉氏越看她,越歡喜,能干聰明,倘若不是蘇槿已經為人婦了,她恐怕已經生了結親的念頭。
突然響起一道著急的聲音,“槿兒!”
聞聲蘇槿驀地抬起頭來,見李荷臉上帶著慌亂,眸子泛著水光,她連忙走了過去,“娘,怎么了?”
李荷見到她,心莫名的穩了一些,眸子紅紅,強迫自己鎮定道“剛才沈公子上門同我說,云清同人在私塾打架了,先生讓我們趕緊去一趟私塾。”
蘇槿面色徒然一變,連忙問道道“云清有沒有受傷?”
云清不像是會主動尋事之人,定是有人尋他麻煩。
想到這里,她眸子閃過一絲陰霾。
李荷搖了搖頭,“沈公子說沒事。”
聞言,蘇槿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轉頭同柳劉氏說了一聲。
柳劉氏連忙擺手讓她趕緊去。
……
一刻鐘后,私塾
沈謙一直在門口等著,面上著急不已,見兩人來了連忙將她們帶進去。
遠遠便見一名婦人指著祁云清罵罵咧咧“你個窮書生給我兒提鞋都不夠格,如今竟敢打他,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若不是沈辰站在兩人的中間,恐怕這婦人就會上手招呼祁云清了。
蘇槿瞧不見祁云清的面色,但心莫名的抽疼了一下,她大步走了過去,一巴掌重重拍在那婦人的手上,冷冷道“還請夫人放尊重一些,有什么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