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垂著眉眼,眉間夾著柔意,濃密的睫毛似一把蒲扇時不時的顫動。
祁云清心驀地被塞得鼓鼓的,唇角慢慢浮現了許些笑容。
耳邊還傳來女子的喋喋不休,“云清,晚上看書把火爐子生起,你不用節約,我跟娘早早撿好了碳,足足有兩大缸,這個冬天夠了。”
“晚上的時候我把水燒滾燙一些,你好生泡一下,將這凍瘡給壓下去,否則爛了會很難受。”
蘇槿說了半天,都不見他回應一句,杏眸向上,下顎輕抬。
下一秒便撞進他盛滿柔意的眸子,他黑瞳里倒映著她的小臉,似乎有種寵溺的感覺。
她好像遇見了那個滿眼是她的男人。
……
三人在廚房說說笑笑,午飯也做好了。
李荷想讓蘇槿嘗嘗鮮,也沒管臘腸熏好沒,割了兩節煮了,裝了一大土碗。
她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給蘇槿,笑著囑咐道“槿兒多吃些。”
“娘和云清也吃。”蘇槿分別給兩人夾了一筷子。
一頓飯幾人吃得也算歡快,飯后祁云清撩起袖子就收拾碗筷進廚房了。
蘇槿也沒閑著拿著掃帚將地掃了,李荷則剁了不要的菜葉喂雞了。
下午,雪飄得更大了,屋頂和院子堆了好厚一層雪。
祁云清擔心雪太厚把屋頂壓塌,就出門找人借了梯子,上屋頂掃雪。
蘇槿拿著木鏟將院子的雪鏟成一堆,李荷則拿著木盆把雪端出去倒了。
三人忙到一半時,門口來了一輛馬車,緊接著一名穿著墨藍色厚長袍的男子走了下來。
聽著轱轆聲,蘇槿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頓時疑惑道“金叔,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瓷窯的金大窯。
他前幾日已經來拿過圖紙,今日來做什么?
金大窯爽朗一笑,語氣帶著打趣道“丫頭這話是不歡迎金叔不成?”
聞言,蘇槿笑了兩聲,“哪能啊,只是這幾日下雪,馬車不好行。”
說著她放下木鏟,拍了拍身上的雪迎了過去。
這時,祁云清從屋頂下來了,禮貌道“金叔。”
“我瞧著云清身子長好了一些。”金大窯打量了他幾眼,笑著打趣道。
祁云清回以一笑,沒有否認,“金叔里面坐。”
他確實是長胖了許些,以前的貼身衣裳都緊了些。
金大窯抖了抖衣袖上的雪,搖了搖頭又道“坐就不必了,雪越來越大了,我得趕緊回家,否則馬車怕是要陷在半路上了。”
隨后轉頭吩咐了一句,“三子,快將馬車上的東西拿下來。”
不多時,堂屋放了好些東西。
大概有布匹、酒、以及各種干貨混雜,一看就知費了不少銀子,
蘇槿蹙了蹙眉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金叔,這可使不得。”
“使得,使得,今年多虧丫頭你,我們家瓷窯才打出名聲。”
金家瓷窯這幾個月的收益是往年的六七倍,好多人都想來他這里進貨。
不過他聽了這丫頭的話,限量供應,雖然賣出去的數量少了,但銀子卻翻了好幾倍。
所以才想著親自送年禮來感謝這丫頭。
“金叔不用客氣,我也是收了銀錢。”蘇槿搖了搖頭。
其實后來的花瓶圖紙都是祁云清勾的圖案,她只是添了一些現代得元素,瞧著比旁的花瓶特別而已。
她語氣過于客氣,金大窯心嘆了一聲,故作不悅道“丫頭喊我一聲金叔,那金叔就是你親叔,你就別跟親叔客氣了。”
見她還準備說什么,他連忙又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