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臨沂下意識就想抽出手,但想到什么又沒有動了,與此同時,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見他沒有拒絕,王鳳眼神閃過一絲欣喜,隨后得寸進尺的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石臨沂身上,嬌軟的喊了一聲,“臨沂。”
她余光卻瞥著蘇槿,卻見蘇槿絲毫沒有往這邊看一眼,甚至微低頭同那個窮書生說著話。
她頓時嗓子眼憋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裝裝裝!裝什么裝深情!
“好好坐著,這是外邊不是家里!”
石瀟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這些日子下來,她也多少摸頭了王鳳的一些小動作,此刻見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就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整些幺蛾子出來。
王鳳這些日子吃了苦,有些怕石瀟氏,隨后不情不愿的從石臨沂身上起來了。
沒一會,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桌了。
林家和王家都是家底殷實之戶,這辦的席面大部分都是肉食,聞著也挺香。
許是今日是臘八節(jié),主食白米飯用臘八粥代替了。
鄉(xiāng)下人吃飯,沒什么講究,筷子在菜里翻來翻去。
特別是楊家的兩個小孩,筷子上的飯粒都掉菜里了,還在不停地找肉吃。
這種事不好說,也不好提醒。
蘇槿動了第一筷子就沒再動了,端著面前臘八粥喝了幾口。
瞥了她一眼,隨后祁云清夾了許些沒動過的青菜放在蘇槿的碗里,低聲“先墊著肚子,回家再吃。”
蘇槿點了點頭。
旁人聽不見兩人的對話,只瞧著夫妻二人親密溫馨。
“云清讀書又好,長得又俊,對自家媳婦也好,我們村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楊林氏替兩孩子夾了幾塊菜,對著李荷發(fā)自內(nèi)心贊道。
要是小祁家家底殷實一些,恐怕當(dāng)初上門求親的媒人都快把門檻踏爛了。
聞言,李荷掃了蘇槿和祁云清二人,笑著搖了搖頭道“云清沒你說得那樣好,平日里都是槿兒照顧他多一些。”
楊林氏也知她對蘇槿很是歡喜,便順著她的話夸道“槿丫頭確實能干,上次我吃了她做的魚,真是現(xiàn)在都回得起那味。”
緊接著想起什么,又夸道“槿丫頭最近長胖了一些,瞧著水靈了好多,要不是梳的婦人髻,別人準以為她還是姑娘家。”
“我家小丫頭跟我說村里最俏的就是云清哥哥的媳婦,她還說以后也要長這樣,嫁跟云清哥哥一樣的人。”
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旁邊自家閨女天真的小臉,忍不住樂呵了下。
聞言,李荷也覺得好笑,但沒有否認她說的話,而是認真的附和了一句,“云清能娶槿丫頭確實是上輩子修的福氣。”
何止是福氣,那簡直是上輩子做了上千件好事,今生才修來的緣分。
否則如今不知是什么情形。
蘇槿“噗嗤”的笑了一聲,隨即放下碗,溫聲不贊同道“照娘這么說,那我能嫁給云清,肯定是前幾輩子修的福氣。”
這句話并不是說說而已,是她心里就是這樣認為。
云清于她又不一樣的意義,他似乎是她黑暗人生之中的一道曙光。
祁云清的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旁人只當(dāng)她在說笑,頓時李荷和楊林氏都笑了起來,李荷帶著長輩的寵溺,“你這孩子……”
石臨沂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睫毛下斂,遮住了眸底的失落,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了。
石瀟氏忍不住打量了蘇槿幾眼不得不承認她長得水靈,想起她交好的牛家四房牛秦氏經(jīng)常夸蘇槿特別能干,待人也和善。
她心嘆了一聲,當(dāng)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