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鎮上胡同中的小院。
是夢。
一名留著碎發清秀的少年,被人死死的綁在了座椅上,他雙眼直視水晶屏幕,著急的吼道“姐,快跑。”
奈何水晶屏幕里的女人根本聽不見。
畫面里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干練女裝,手里提著滿滿的菜,笑著對坐在沙發上的少年道“小棋,想吃什么,姐給你做。”
“西紅柿炒雞蛋。”年輕男人起身了,聲音有些低啞,似乎在掩蓋什么。
女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多想,一如往常溫和,“好,姐給你做,你先看會電視。”隨后轉身進了廚房。
她沒看背后的少年,腰間別了一把水果刀。
畫面中年輕男人越來越逼近那女人,座椅上被捆綁的青年不停地掙扎,雙眸都爬上了紅絲,嘶吼道“不要!……”
不多時,地板上多了一抹紅。
畫面拉回現實。
“姐!”
蔣棋頓時驚醒,額頭布滿了冷汗,他粗喘了幾口氣,隨后雙手捂著臉低泣。
……
第二天。
天還沒亮,蘇槿就起來收拾要帶給云清阿公阿婆的東西,她神情如常,仿佛昨日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我來吧。”
祁云清系好了腰帶,穿上了靴子走過來拿過她手上的東西,余光打量了她一眼。
淡然有種讓人心疼。
“那我去做早飯,早點吃了去阿公那里。”蘇槿也沒拒絕,沖他笑了笑,隨后去了廚房。
與此同時,李荷也起來了,打開門,正好遇見蘇槿,“槿兒,怎么不再睡會?身子好些沒?”
昨個晚上,蘇槿沒用晚飯,說是身體不舒服。
“娘,已經沒事了。”
蘇槿緊接著又道“娘,你幫著云清收拾帶給阿公阿婆的東西,我去做飯。”
李荷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后再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確認沒事才松了一口氣,“那行,昨夜有剩菜剩飯,簡單熱一下就是。”
……
因為要去隔壁村,蘇槿直接花了八十文包了周家阿爺的驢車。
通往鄰村的路不比去鎮上的路好走,坑坑洼洼顛簸得厲害。
許是顛簸得太厲害,李荷有些撐不住,險些吐了。
半路時停了一次,等李荷緩過來后,又繼續行駛。
驢車漸漸臨近錦河村,李荷望著遠方的村落,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木欄。
她回家了。
蘇槿瞧見后,明白她這是近鄉情怯了,隨后手握著她的手背,安撫道“娘,別怕。”
驢車最終停在了錦河村的村口,祁云清先下了驢車,隨后扶著李荷和蘇槿下來。
付了驢車錢,再同周老頭子說了一聲,三人便提著大包小包的往祁云清的阿公家去。
錦河村比月牙村瞧著富裕許多倍,放眼過去基本上是磚瓦房。
地面的雪已經開始化了,依稀能瞧見泥路上鋪了一成碎石。
怪不得有人說方圓幾里,錦河村最富裕。
迎面而來兩名端著衣裳盆子的婦人,好奇的盯了她們三人半響,等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了。
“那誰啊?提那么多東西?”那名年輕婦人好奇道。
稍微年長一些的婦人知道一些,壓低聲音道“李夫子的閨女。”
年輕婦人有些驚訝,“啊?李夫子還有閨女?我還以為就一個兒子呢?”
“你是外村嫁過來的,當然不知道,她也有十五六年沒回過娘家。”
“為啥啊?”
“她嫁給了隔壁月牙村的窮酸書生,聽說窮的經常揭不開鍋了,她估計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