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驕安好第一百七十九章就當從未相識再過了一兩個時辰,門終于打開了,先出來的是祁云清,神色在微黃的燈光下有幾分煞白,估摸著第一次見這種血腥的場面。
蘇槿上前幾步,扶住他的手,擔心道“云清,你沒事吧?”
“沒事。”祁云清搖了搖頭。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種剖腹治病的荒唐事,他恐怕不會信。
緊接著走出來的是黎升平等幾名漢子,神色比祁云清更要差上許多,甚至有幾分驚恐,步子有些漂浮。
最后一名漢子沒跨出門就軟在地上,沒有昏過去,只是嘴唇哆嗦的厲害。
許是被嚇到了。
蘇槿趕忙讓李念把他們摻扶到堂屋坐會,她則去了廚房,端了幾大碗雞湯出來給他們喝,最后遞了祁云清一碗。
祁云清搖了搖頭,“你喝吧。”
不知那三位漢子是誰先“嘔”了起來,緊接著三人都開始“嘔”了,卻又嘔不出什么。
過了半刻鐘,蔣棋才走了出來,眉間明顯疲憊,沙啞道“等他醒來看情況。”
見他們想進屋,他又道“這會最好不要進去。”
李長松這會身子正是虛弱,加上還沒醒,不宜探視。
聞言,蘇槿懸著的心落了一半,他沒說壞消息,就是好消息。
白晝劃破黑夜的寧靜,村子里傳來第一聲打鳴聲,驚動了誰家的狗,隨即響起陣陣狗吠聲。
李家,堂屋
守了一整夜的眾人,神色都有幾分憔悴。
吱呀一聲,主屋的木門打開了。
男子聲音帶著幾分疲憊的沙啞,“他醒了,你們進去吧。”
蔣棋靠在門邊揉了揉眉心。
聞言,李白氏和李荷快步走進了屋子。
李荷瞧見李長松虛弱的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半跪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哽咽道“爹。”
“哭什么,我沒事。”
李長松緩慢轉動著眼眸,最后視線落在婦人紅著眼眶的模樣上,費力的安慰她。
“爹”
李荷緊緊握著他的手,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李白氏忍不住轉頭偷偷抹了兩把眼淚。
“升平?”
李長松緩慢的掃了周圍,沒瞧見黎升平,語氣帶著幾分著急。
一旁的李念溫聲道“爹,黎大哥沒事,這會在家休息。”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李長松精神明顯撐不足了,眼瞼下搭,緩緩昏睡了過去。
守到了中午,蔣棋再替李長松仔細檢查,身體沒有不良反應,“細細靜養(yǎng)一兩月就無礙了,要是阿爺身子有發(fā)熱現(xiàn)象,就讓人到鎮(zhèn)上梧桐小巷第三家來喚我。”
“至于用食要等排氣后才可,飲食盡量清淡。”
“我回家了。”這句話他是看著蘇槿說的,
他出來一天多了,娘肯定會擔心他。
“云清,把銀子給他。”
蘇槿迫使自己不要去瞧蔣棋疲累的樣子,她以為她會對這人恨之入骨,或者想殺了他,但并不是這樣。
罷了,以后各走各的路,好也好,壞也罷,各不相干。
她不是圣母,只是站在她這個角度,這樣的局面最好。
她不可能去質問他,為什么要殺她,這樣不過是硬生生的將傷口撕裂,血淋淋的攤開,讓人看出她的懦弱。
何必呢?
就當從未相識。
明明女子聲音淡然,卻有一種蕭瑟決絕之。
蔣棋似有所感,余光瞥了她一眼,觸及她的側臉,心里莫名有種悲傷之意,但很快就壓在心底了。
他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