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薛丁氏又問道“這幾位是?” “這是我小舅,那位是云清的同窗。” 蘇槿看向蔣棋時頓了了下,又道“嬸子,這位是大夫,艷兒妹妹的臉他或許可以有法子,所以我帶他來瞧瞧。” 聞言,薛丁氏看了蔣祺幾眼,有幾分不信,畢竟從沒見過大夫這般年輕,還是名書生。 但考慮到這是蘇槿的好心,她并沒有拒絕。 再者同蘇槿接觸有一段時間了,這丫頭做事向來就有分寸,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她感激道“槿丫頭,你費心了。” 蘇槿眼里浮現了許些真切的笑意,薛丁氏不相信是正常反應,要不是她知蔣棋,或者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怕是也不得信自己的話。 但薛丁氏還是相信她了。 她神情真切了一些,“嬸子再說這種客氣的話,槿兒就不敢在上嬸子家了。”說著微微扭頭,故作出一副小女子的姿態,瞧著有幾分討喜。 薛嬸子笑了笑,順著她的話道“是嬸子說錯話了,下次一定注意。” 等薛丁氏吃完了面,就帶著蘇槿、蔣祺回了薛家。 至于祁云清幾人被蘇槿留在了鋪子,畢竟艷兒是女子,再上臉的緣故,她有些自卑。 薛家 此刻薛艷正在井邊提水清洗衣裳,許是水桶盛的太滿,她腳蹬著井口,手緊緊的抓著麻繩,使勁的往上拉,因此露出的半邊臉漲紅。 見狀,薛丁氏連忙走過去幫忙拉起來,因為水裝得太滿了,蕩了一地,還打濕了兩人的鞋尖。 “艷兒,水拉不起來,就喊你大哥拉。” “大哥剛才出去了。” “那你也不要一個人拉水,水桶被你爹做大了一些,你拉不起來,別被拉下井了。” “娘,我沒事。” 薛艷對著薛丁氏溫溫一笑,余光這才瞥見蘇槿以及一名陌生的男子,她慌忙的低下頭,手下意識的捂住被頭發遮住的那張臉。 蘇槿像是沒瞧見她的舉動,溫笑著跟她打招呼,“艷兒妹妹今日這身衣裳真好看,稱得皮膚好白。” 這話她倒沒有說假,許是薛艷不怎么出門,皮膚格外白皙,但并不蒼白。 薛艷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夸她,緩緩的抬起眸子,女子的眸子沒有旁人嚴重的嫌惡,反而眸子清澈真誠。 她心里的自卑感頓時消散了不少,但還是低下了頭,聲音很輕,“這是娘買的。” “很好看,艷兒妹妹皮膚白,穿這種顏色艷麗點的衣裳正合適。”蘇槿笑著又夸道。 薛丁氏感激的沖她一笑,“槿丫頭,你們等一下,我跟艷兒說幾句話。” 蘇槿知道她這是要跟薛艷先說這事,點了點頭。 薛丁氏拉著薛艷兒進屋去了。 院子里只剩蘇槿和蔣棋,場面有些寂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等到薛丁氏喊他們進屋。 屋內 “失禮了。” 蔣棋欲伸手撩開薛艷的青絲,薛艷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他手頓了頓,溫聲道“沒事,一會就好。” 少年的聲音帶著變聲期的低啞,有種安撫的魔力。 薛艷身子愣了一下,纖長的睫毛上揚,最后落在男子清秀的面容上。 他的眸子有些像杏眼,但眼尾偏長,微微上揚,他的瞳孔是淺黃色,似乎有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溫柔干凈。 于此同時,蔣棋撩開了她的頭發,凹凸不平丑陋的側臉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他眉頭輕微蹙了蹙,這燒傷很嚴重,單純靠藥物治療根本不行,除非換皮。 許是為了看得更清楚,他微微低頭,女子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越發明顯,他瞳孔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就在薛艷忍不住要捂臉時,蔣棋起身,輕輕放下了那縷頭發,“有一半的成功率,不過得看你們能不能接受治療的法子。” 隨即他將換皮大概得解釋了一下。 聽到要從身上割皮下來,薛丁氏臉色驀地都變了,當即道“不行。” “我愿意。” 蔣艷眼里散發著希冀的光芒。 也許旁人不知這種滋味,她最清楚了,每當別人明著背著喊她丑八怪時,她盡管表面不在意,其實心里已經在意了。 有好多次她都想一死百了,爹娘也不用跟著憂心了。 別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