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將菜盛進(jìn)了碗里,隨后著著鍋里的油炒了兩個青菜,再燒了個南瓜湯。
不過南瓜湯還要再煮一會,蘇槿就拿著竹帚將灶臺的渣子清理里,嘴里還道:“云清,你先去吃,我一會就來。”
“等它熱著,等會再舀上桌。”祁云清將灶里的木柴退了兩三根,留了兩根在灶里。
想了一下,蘇槿笑著應(yīng)了,伸手接著腰封,下一秒,男子出聲,“我來吧。”
“云清,別把我當(dāng)孩子養(yǎng)。”蘇槿有些好笑,但還是背過了身讓他解。
男子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解開了繩子,頭頂響起他低沉的聲音,“沒把你當(dāng)孩子養(yǎng)。”
他停頓了一下,頭微微彎下,湊近她的耳邊,“孩子可不能睡一張床,為夫只把你當(dāng)娘子。”
說完吻了她臉頰,瞥見她耳尖倏地紅了,眼里的笑意更濃了,伸手牽了她的手,“娘子吃飯吧。”
他偶爾的“孟浪”,蘇槿真招架不住,總覺得這男人太誘惑了。
……
進(jìn)堂屋就瞧見嚴(yán)鈺坐在桌邊,蘇槿柳眉蹙得更高了,出言略帶幾分不悅,“你想做什么?”
嚴(yán)鈺瞥了她一眼,神色沒有起伏,“你不愿意談,我就等到你愿意談為止,左右我沒事。”
“素問嚴(yán)家以和善自稱,我瞧如今跟土匪一般,無什么差別。”祁云清臉色沉了一下來,聲音有幾分冷冽。
“我這人不知什么是和善,只知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搶來。”
嚴(yán)鈺沒看兩人的反應(yīng),抬起筷子夾了臘肉,放進(jìn)口中嚼了幾下,倒是不錯。
蘇槿臉色又沉,看來這人不達(dá)目的不罷休,還真是惹上了個大麻煩。
緊接著聽到嚴(yán)鈺又道:“明福,給他們飯錢。”
“是,二公子。”
明福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李荷不是笨人,察覺出來了什么,她瞧著這男子穿的綢緞服,頭戴玉冠,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
她暗地扯了扯云清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莽撞,隨后她扯出笑容,“公子吃就是了,銀子我們不收,我家槿兒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請你多擔(dān)待一些。”
說著看了蘇槿一眼,又陪笑道:“槿兒她也只是個婦道人家,很多事都不知道,我在這給你陪個不是。”
“得罪談不上,我只是想同她談門生意。”嚴(yán)鈺語氣還算溫和,隨后將碗遞給明福,示意他添飯。
李荷還想說什么,但蘇槿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娘,吃飯吧。”
隨后她抬手收了桌上的十兩銀子,如今這個情形怕是也趕不走這人。
身上的祁云清還站著,臉色有些黑沉得可怕,蘇槿拉著他坐下,抬手給他夾了一筷子臘肉,“云清,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自古有錢有勢就是老大,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的他們?nèi)遣黄饑?yán)家。
飯桌上很安靜,以往飯桌愛說話的蘇櫻沒敢說話。
這時,嚴(yán)鈺抬頭看向一旁目不斜視的明福,“坐下一起吃。”
許是四方都坐滿了人,他端著碗筷挪了一些凳子出來。
明福立馬慌忙擺手,“公子,明福不餓。”
他這種低賤的奴仆是沒有資格和主人同桌吃飯,更不要提坐同一根凳子。
“坐下吃。”嚴(yán)鈺語氣嚴(yán)肅了一些。
明福服侍他十年有余,自是知道他動怒了。
二公子最不喜人違背他。
猶豫了一下,明福坐下了,不過只坐了板凳的邊緣。
蘇槿夾了一筷子青菜,眼神卻不準(zhǔn)痕跡掃了嚴(yán)鈺一眼,有幾分打量。
這人似乎還有幾分人性。
……
飯后,蘇槿支著李荷去洗碗,李荷明白她的意思,擔(dān)心的看了她一眼,對上她安撫的笑意,便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