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回到家的時候,祁云清已經(jīng)殺了雞在扯雞毛了,她瞥了一眼雞圈孤零零的兩母一公。
自求多福吧。
蘇溪松開了蘇槿的手,“噔噔噔”的跑過去蹲下,歡喜道“姐夫,你在殺雞啊?”
許是瞧見祁云清臉頰又碎發(fā)掉落下來,伸出小短手,替他別在耳后。
祁云清先是看了蘇槿一眼,才對著蘇溪溫聲道,“嗯,進屋去拿糖吃。”
蘇溪搖了搖小腦袋,脆生脆氣道“姐夫,我牙松了,不能吃。”說著張著大嘴給瞧,甚至還用舌尖頂了頂牙齒。
“別頂。”祁云清溫聲道。
蘇溪立馬合著嘴,乖巧道“姐夫,我不頂。”
怪不得祁云清想要個閨女,蘇槿想到這里摸了摸肚子,失笑了一聲。
算了,如你爹的愿,是個閨女吧。
……
李荷和蘇櫻回來時,已經(jīng)快黃昏了。
蘇溪拿著木棍逗雞,聽見聲響,連忙轉(zhuǎn)過小臉,頓時咧著嘴巴甜甜道“嬸嬸,二姐。”
“小溪來了啊。”李荷笑著道。
蘇溪乖巧的的點了點頭,隨后跑向蘇櫻,撅起嘴巴表示不滿,“二姐,你去哪玩了,都不帶我玩。”
“我跟嬸嬸去找蘑菇了。”
蘇櫻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明個二姐帶你去玩。”
聞見中草藥燉雞的味道,李荷往廚房瞥了一眼,祁云清穿著腰封正在淘米,蘇槿坐在灶門口前理著魚腥草。
“槿兒,云清,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于此同時,廚房的兩人看了過來,蘇槿瞥見她背著的簍子,連忙放下手里的魚腥草,走過來替她接下簍子。
“娘,有一陣了。”
之后她掃了一眼背簍,大半簍的蘑菇,疑惑道“娘,你們?nèi)炷⒐搅税。騻€才放晴,今天就長了嗎?”
“娘閑著沒事,就和小櫻去村口的山頭撿了,那邊沒多少人去,估摸是以前留下的,撿了不少。”
李荷拿過擦鞋的布帕,轉(zhuǎn)手遞給蘇櫻,溫聲道“小櫻,打水擦一下鞋。”
“那我明天也去撿。”
聞言,蘇槿想也沒想就道。
“槿兒不去,山路還沒干容易滑。”
李荷笑著又道“等路干了,娘再帶你去撿。”
兩人邊說邊走進了廚房,蘇槿又坐在了灶門簍理著魚腥草。
李荷找了一根凳子坐下,也跟著理魚腥草。
突然她想到什么,抬頭看向蘇槿,“那個公子來了,還帶了一些東西來,娘不敢收,就說不要,結(jié)果他們放在院門就走了,娘只好放進偏屋了。”
“還說讓我給你帶個信,說他走了。”
蘇槿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了,“嗯”了一聲。
理完魚腥草,蘇槿去看了一下嚴鈺給的東西,補氣血的好藥材、幾匹上好的綢布,以及一根銀簪。
嚴鈺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賠不是。
不過藥材和綢布她能理解,銀簪是為什么?
想了一會她就沒想了。
倒是某人瞧見銀簪臉沉得跟鍋底有一拼了。
發(fā)簪向來是送心愛之人。
其實嚴鈺送發(fā)簪只是很純粹的對蘇槿表示欣賞。
桌上彌漫著一股中草藥的味道,不過用來燉雞,味道還不錯。
許是草藥壓抑了油腥味,蘇槿喝了兩大碗雞湯也沒吐。
李荷和祁云清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都尋思著明日去買些雞仔回來養(yǎng)著。
……
次日一早,身旁傳來動靜,蘇槿被驚醒,睜開了眸子,模糊之間瞧見男子在穿衣裳。
她揉了揉眼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