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奶她們費心了。”
蘇槿真心感謝,隨后從懷里又掏出五文銅錢遞給李安,又道:“原本我還要撿花渣子,現在李阿奶她們做了,我就不用做了,這是工錢。”
李安連忙退了一步,擺了擺手,“云清媳婦別給了,你已經給過了工錢。”
“二弟,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得回家了。”
李河應了一聲。
兩人再道了一聲謝,就挑著箢篼急急忙忙就走了。
活像有狗再追。
蘇槿哭笑不得,心里記了李家的一份好。
……
李安回到家同李老婆子說了這事,李老婆子也覺得不能收這錢。
人家已經給了工錢,她們做好事情是本分,哪能又收人銀錢。
沒這樣的道理。
小祁家,此時已經黃昏了
蘇槿給工人結了工錢,等人走了,她輕輕瞥了一眼還站著沒動的蘇漢,“怎么?還想領工錢?”
蘇漢梗著脖子道:“我遛馬的工錢你得給我。”他的聲音比平時小了很多,顯然有些發虛。
那會被追債的事弄得頭昏,他都忘了他還有遛馬的工錢。
這會想起了,他當然要問她要!
聞言,蘇槿愣了一下,她倒是忘了蘇漢是打兩份工的人。
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挑了挑眉,用著理直氣壯的語氣,“我已經說了這兩個月你沒有工錢。”
她要讓蘇漢長記性,以后不敢再去賭坊。
要不是這次是他以前借的銀子,她是不會幫他還這筆銀子。
頓時蘇漢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這死丫頭心好黑!
這樣算來,他虧了一兩半,人家賭坊也沒她收得多。
她怎么不去搶!!!
他剛欲這樣說,就聽見蘇槿又道:“再多說一句,我就多扣你五天的工錢。”
末了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你要是不干,我就給阿爺說。”
現在沒有工錢,怕是壓不住他,但蘇強完全可以。
蘇漢:“????”
這死丫頭好……賤。
以蘇強現在的魔怔,鐵定會幫著蘇槿,到時候他肯定會挨打。
可是這口悶虧也太悶了吧。
他臉色漸漸變得扭曲,有些猙獰,但卻又死抿著嘴不敢說一句話。
瞧他這樣,就知道翻不起風浪了,蘇槿勾了勾唇,“帶兩碗肉回去。”
隨后去廚房拿了兩碗切好的豬臉肉,遞給蘇漢,“有一碗是阿爺家的。”
前兩日忙著事情了,就忘了分豬頭肉和大腸給蘇家了。
好在冰缸里,也沒變味。
蘇漢盯了幾眼,低頭猛的吸了吸鼻子,隨后將一碗夾在手腕上,伸出臟兮兮的大手伸向另一碗。
他毫無形象的捻了幾塊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嚼了嚼。
雖然冷了,但還是很香、很軟。
他又捻了幾大塊吃,心里那口氣就順下去了。
哼,兩個月就兩個月!
見他又準備抓,蘇槿不客氣的打了他的手背,“不準再吃了!”
照他這樣吃下去,怕是沒到蘇家就吃完了。
她打得不重,蘇漢不痛不養,還是抓了幾塊肉塞進嘴里,眼睛瞪蘇槿,邊吃邊道:“死丫頭,老子吃幾塊肉又怎么了?瞧你這摳門的德行!你扣老子兩個月工錢,老子都還沒打你呢!”
說著“哼”了一聲,但還是規規矩矩的端著碗,“老子走了。”
……
又忙到了深夜。
“娘,回屋睡吧,明天再裝。”
蘇槿打開了哈欠后,將蒸好的香水密封好,擱在了案板上。
“好。”
李荷將灶里的柴火退出來,隨后在灶下鏟些灰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