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清寵溺的嘆側一聲,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小心點,別撞到了木頭。”
某小婦人看著起勁,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興趣濃濃的繼續看話本子。
男子視線落在自己手中的書上,抿了抿唇,感覺自己被冷落了。
他將書擱在一邊,隨后抽出她手里的話本子,“這會也不早了,睡覺吧,”
“云清我再看會。”
蘇槿正看得起勁,下意識的伸手去拿。
下一秒,眼前一黑,嘴被人堵上了。
油燈搖曳,床幔里的兩道身影漸漸下移,輕微的“吱呀”聲。
……
第二天
樓下傳來敲門的聲響,緊接著響起了圓子,“嗷嗷嗷”的叫聲。
蘇槿打了個哈欠坐起身,撩開床幔往窗戶看了一眼,雖然掛了窗簾,但依稀可見天色,灰蒙蒙,想來還早。
她又打了一個哈欠,準備拿過一旁的衣裳,一雙大手攔住了她的上腰身,“你再睡會,我去開門。”
祁云清起身,抬手攏了青絲,隨后拿過里衣穿上。
“都怪你。”
蘇槿又打了一個哈欠,隨即嗔了一聲,之后就躺回去,拉上薄被再睡會。
“都怪我。”
祁云清失笑了兩聲,帶著滿滿的哄意,“沒骨氣”的承認了自己昨晚犯下的錯誤。
見她背對著自己,他彎下腰看著她的側臉,低頭吻了下去,“為夫下去了,好好睡覺。”
輕輕合上屋門,祁云清看向樓下,李念已經打開了門,走進來的是鄭家老兩口。
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就猜到他們這里是為了什么事。
他下了樓梯,于此同時,李念已經將人請到了堂屋。
鄭家老兩口見他進來,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云清。”
緊接著鄭老頭子搓了搓手,客套了一句,“云清用了飯沒?”
這會雖然才卯時,但對于鄉下人來說,已經不早了。
祁云清感覺頭皮微緊,他抬手小幅度松了一些發簪,“還沒。”
“鄭阿爺你們可是有什么事?”
鄭老頭子躊促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講,這事實在臊得慌。
鄭老婆子見狀接過話,滿是歉意,“云清,阿奶得跟你說聲抱歉,你們給的麥種被我家不成器的兒媳婦拿回了娘家,我們也沒能要回來。”
“現在差了大半畝地沒種,我們昨個下午去鎮上問了,鎮上的種鋪說沒麥種了,一時沒法進貨。”
“我們就想……問云清你們這還有沒有麥種,我們用銀錢買些。”說到后面,老臉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也沒臉找小祁家白給麥種了,小祁家給了租金,給了麥種。
要是因為自家原因,讓小祁家白貼麥種,他們鄭家不是個東西,也沒臉在村里活了。
想到這里,她心里憋的氣更多了,老二媳婦真是個混賬東西。
干脆將家給分了,由得她折騰,看能折騰個什么樣。
可是她又舍不得乖孫子。
作孽啊。
聞言,祁云清淡淡的點了點頭,“家里還有些麥種,就賣鄭阿爺一些。”
是賣,不是給。
給這個字一開了口,后面就又會有人來要,甚至會給村里人一種想法,小祁家還有麥種,挪用一些也沒關系。
鄭老頭子連忙點了點頭,賣最好,要是不要銀錢,他還不好意思要,“這事真是謝謝云清了。”
“不用謝。”
祁云清拿了稱,稱了半斤給他們,當初買時,是二十文一斤,就收了十文。
有了麥種,鄭家老兩口臉上的焦慮消散了一些,再三謝過祁云清后,才急急出了院子。
此時,日頭從遠山跳出,清晨的涼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