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你越來越會貧嘴了,要是沈夫子知道了,你鐵定挨說。”蘇槿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頰。
男子非但沒有避開,反而將身體湊近了一些,方便她捏,“娘子覺得手感如何?”
他臉皮真厚。
蘇槿嗔了他一眼,“不怎么樣,比起別人差多了?”
“嗯?別人?什么別人。”祁云清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上,透露出一絲危險。
他想到什么,摟著蘇槿的腰,醋道:“娘子以前還有誰?”
蘇槿:“……”
她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失笑道:“瞎說什么,能有誰?”
她母胎單身了二十幾年,連朵桃花都沒有,最多有些老色狼花。
……
下午,吳大中送魚來了,還有兩個年輕的漢子,看模樣應該是吳大中的兒子。
當著他們的面將魚過稱,二百六十三斤,按蘇槿的意思全部倒進了池塘,蘇槿結了銀錢給吳大中。
見三人滿頭大汗,就讓他們在堂屋歇口氣,李荷連忙給幾人倒了水。
“飼料別喂太多了,一早一晚喂,”
吳大中扯了扯領口透風,笑著同他們又道:“要是你們再說遲幾天,恐怕就送不來了。”
聞言,蘇槿疑惑,就算天熱,按鄉下人的性子也不可能不掙銀錢,“為什么?”
“我們村要封村了,要等過了天旱才能做生意了。”
說到這里,吳大中郁悶的嘆了一口氣,“好不容自家的魚喂肥了,卻遇見天旱,哎,老天爺不給飯吃。”
蘇槿蹙了蹙眉頭,天旱怎么還要封村,不應該啊。
她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怎么就要封村了?”
一聽這話,吳大中有些詫異,緊接著就給她說,“丫頭你還不知道啊?隔壁林縣好幾個村子都沒水了,有些人家跑到泉水鎮來了,前兩天還有一家人跑到我們村來要水喝。”
“哎,實在是可憐,也不知道過些日子我們會不會也這樣。”語氣滿滿的憂心。
蘇槿抿了抿唇,不解道:“鎮上不是有條河流嗎?他們怎么不上鎮上去?”
“丫頭你不知道,碼頭現在不許人去打水,說是要保證船正常運貨。”吳大中語氣有些怨念。
有錢人不把他們這些窮人的賤民放在眼里。
這里的碼頭是私有物,有權決定水流的問題。
照這樣的話,要是官家還不插手,肯定要亂起來。
蘇槿看向祁云清,詢問他是否知道,祁云清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這幾天上鎮是發現了人多了一些,但他也沒多問,買了東西就往村里趕了。
送走了吳大中,祁云清摟著蘇槿的腰回堂屋,蘇槿抿了一口水后,“云清,以前也這樣嗎?”
祁云清臉色也有點不太好,“前幾年干旱,宋縣令會提前想解決的法子,而且會強制性將碼頭開放,給周圍的百姓供水,也會開倉放糧,持續到天旱過。”
末了來了一句,“以前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云清,我們明天去縣城看看情況。”
蘇槿沉思,要是不對勁,看能不能搬到縣城住些日子。
“我去看,你在家。”祁云清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瞥了她的肚子,不敢帶著她一起坐馬車。
路上多少會有些顛簸。
蘇槿搖了搖頭,“云清我跟你一起去,去看情況到底怎么樣。”
她親眼看見情況,才好決定有些事情。
……
次日,臨近午時,縣門口
有不少穿著粗布麻衣的百姓在外面徘徊,看想著是進不去。
蘇槿放下窗簾,撩開了馬車簾子,望著前面長長的一隊人,依稀看見守門的衙役在檢查什么。
“云清,要通行令?”
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