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清攬著蘇槿的肩頭,余光瞥著旁邊的李荷,溫潤道:“娘,跟著我們。”
李荷笑了笑,“別管娘,娘長了眼睛的,你看好槿兒就好了。”
進了拱門,有四條路,通往不同的戲場。
少年指著左手邊第一條路,“公子,夫人們,往著這里走上小會就可了。”
祁云清微點頭,“多謝。”
三人的票是大廳位置,可以隨意選位,許是來得早,這會可以選的位置比較多,三人選了稍微靠前一點的位置。
蘇槿坐在祁云清和李荷的中間,他們面前擺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供著免費的花生瓜子和一壺茶。
果然貴是有道理的。
蘇槿掃了一眼周圍,二樓有一層包間,大概有十來間,有些已經有人了,多數些穿著綢服中年男子,很快她收回視線了。
這戲場不像村里那種搭的簡易的木臺子,是專門修建,地上鋪了一層暗紅色的毯子。
周圍的人也不像村里那種翹著二郎腿說話的人,所以戲場這會有點安靜。
李荷有點緊張,她這輩子還是走頭一遭。
蘇槿察覺后,挺著肚子起身,安撫一笑,“娘,我跟你換個位置,這里被桌子擋著了,我不好放腳。”
李荷看了一眼她面前的桌子,確實不大好放腳,所以也沒多想,跟她換了個位置。
祁云清看了蘇槿一眼,自是明白她的用意,囑咐了一聲,“坐穩。”
“好。”蘇槿笑盈盈的點頭。
離午時過還有一刻鐘了,大廳的位置基本上坐滿了。
基本上是一些中年男子,整個大廳除了蘇槿和李荷就只有兩三個丫鬟是女子。
將軍令很快開始了,比起村里請的戲班子,這兒的戲班子不管從表演還是服裝都要好太多,因此很容易入戲。
將軍令講的是敵軍攻陷,邊疆守不住,將軍和士兵們以血肉之軀為百姓逃命的機會。
配上有節奏的鼓聲,眾人都入戲了,有種悲傷的氣氛。
蘇槿側頭,李荷眼眶有點紅了,越過她看了祁云清一眼,他神色還算正常。
祁云清以為她要說什么,微微往后仰,作了口型,“不舒服?”
蘇槿搖了搖頭,視線回到了臺子上。
一個時辰后,將軍令收尾了,結局算好也算壞,好是城守住了,百姓沒傷一人,壞是將軍和數萬士兵死了。
就在大家準備開始散的時候,穿著戲服的中年老者,拿著一個盒子上了戲臺,
“各位老爺、公子、夫人門請里留步,將軍令是第一次在德祥戲班上演,東家準備了一份禮物,這是平安鎖,是京城寶安寺廟主持開過光了。”說打開了木盒子。
平安鎖與普通的平安鎖形狀差不多,沒什么特別之處。
那鏈子的長度明顯是小孩子帶的。
周圍的人都發出“哇”的一聲。
蘇槿聽說過這寶安寺廟,在整個大元朝非常出名,香火鼎盛,還愿極高。
她摸了摸的肚子,有些想要這平安鎖,以前不信這些虛無的東西,現在她愿意相信。
“請問,敵軍破城,將軍所說了何話?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就可得這平安鎖。”臺上的人沉聲道。
一個時辰的戲,臺下的人那還記得清完整的一句話。
這句話蘇槿記得,城破人筑,堅守疆土,護百姓周全,死亦不退。
將軍令中這句話是中心,也是戲的所在。
她剛準備開口,男子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來,“城破人筑,堅守疆土,護百姓周全,死亦不退。”
說話的正是祁云清。
戲臺子的人盯著祁云清,笑道:“恭喜這位公子,回答正確,這平安鎖是你們的了。”
他合上盒子,親手送到了祁云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