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艷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耳朵。”蘇槿指了一下。
頓時薛艷的耳朵更紅了,甚至連臉頰都紅了,有幾分少女羞澀。
她的換皮十分成功,臉上連條印子都沒有,只是換皮那塊地方比其他地方稍微白一丁點,不細(xì)瞧影響不了什么。
“沒沒……事。”
薛艷磕巴了一下,隨后端著菜就急忙跑了出去,與正準(zhǔn)備進(jìn)來的蔣棋撞了個滿懷,頓時菜全撲蔣棋身上了。
薛艷愣了一下,連連彎腰道歉,“對……對不起。”語氣帶著幾分哭腔。
“沒事。”
蔣棋掃了她一眼,她身上都是干凈的應(yīng)該沒被燙到,它才走到旁邊拿過布帕擦了一下。
只能擦干,上面的油漬得拿回去洗。
“燙到?jīng)]?”蘇槿走過來先問了薛艷。
薛艷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蘇槿見她是真沒事,才問蔣棋,他搖了搖頭,“我去拿件衣裳給你換了,衣裳沾了油得立馬泡上,久了就洗不干凈了。”
她一走,廚房就剩薛艷和蔣棋了。
薛艷摳了摳手指,又鞠躬賠禮道歉,“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蔣棋見她這樣側(cè)過了身子,有些無奈,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真沒事。”
之后蘇槿拿了衣裳來,蔣棋換下后,薛艷就拿了衣裳蹲在井口搓洗。
只是外衣而已,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見狀,蘇槿哭笑不得,勸了幾句,勸不住她就由她了。
柳劉氏看著薛艷的勤快,倒是起了其他心思,掃了一眼旁邊的柳安路,似乎也在看薛艷洗衣裳。
吃飯時,柳劉氏裝作隨意,和藹道:“小艷今年多大了?”
薛艷禮貌道:“嬸嬸,我十六了。”
十六歲應(yīng)該說親了,最差應(yīng)該也訂婚了,柳劉氏還是問了一句,“可說人家?”
桌上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頓時薛艷和柳安路兩人的手都頓了一下。
蘇槿笑盈盈的掃了薛艷和柳安路一眼,倒是般配,薛艷的家境比起柳家要差點,但已經(jīng)算不錯了。
薛艷卻抬眸看向蔣棋,他正在吃飯,似乎一點也不關(guān)心這邊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有幾分失落,“我娘說要再留我兩三年。”
柳劉氏“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但心下卻在尋思等會問問蘇槿。
一刻鐘后,廚房內(nèi)
柳劉氏一邊燒火,一邊壓低聲音同蘇槿說話,“槿兒,小艷這孩子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單瞧著這孩子不錯。”
“家里是開包子鋪的,在三生巷那里,家里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家鏡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差了。”
“而且薛嬸子和薛大叔為人都很好。”蘇槿邊洗碗邊道。
她說好,肯定就不會差了,柳劉氏笑了一下,“我回去問看路兒,要是不反對,就麻煩槿兒幫我拉一下線。”
“好。”蘇槿笑盈盈的應(yīng)了。
……
夜色已深,青云書院,南苑書閣。
微黃的燭光下,一抹欣長的身形來回的走動,不厭其煩的將地上的書依次歸類。
這時響起腳步聲,下一秒傳來男子的聲音,“云清,還不回去?”
周元文走了進(jìn)來,掃了書架子一眼,視線落在祁云清身上,眼里閃過一絲欣慰。
五名書生整理書閣,只有祁云清現(xiàn)在還在這里,這份沉穩(wěn)的心性極其難得。
“周院長。”
祁云清微彎了一下腰,隨后又回道:“一會就回去了。”
“回去吧,這會已經(jīng)不早了明天再接著弄。”
周元文停頓了一下,提醒了一句,“書閣的書,你可以帶回去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