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站了一會,蘇槿就微微挪動了身子,祁云清似有所感,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大手最后停在她腰前。
他眉眼低垂,依稀可見女子秀挺的鼻梁,“靠著我。”
蘇槿下意識抬頭,撞進男子幽深的眸子,夾著一絲炙熱,她心悸了一下,隨即露出皓齒,明媚的笑了。
曾經她以為嫁人就是別人口中是的墳墓,現在才明白墳墓也分好和差。
外人看來她和云清的生活很平淡,其實只有她才明白,這樣的日子從來不失歡喜。
比如他帶著她來金溪鎮。
比如全家福。
畫師原本勾了四人笑的畫,突然見這幕小夫妻淡淡溫情的畫面,單獨又換上了一張畫紙,勾勒出大概輪廓,才開始上色。
一刻鐘后,他停下了毛筆。
見他招手,祁云清等人走了下來。
畫師將兩幅畫遞給了他們,豪爽道“第二幅算我送你們的。”
畫中布滿青藤的斷橋上,站了一家四口。
第一幅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都是笑著,第二幅中年婦人和小娃依舊笑著,年輕的男子由笑成了低垂眉眼凝視著懷里的女子,女子仰頭看著他,側臉上微紅。
相比前一幅畫,這一副將小夫妻之間的溫情淋漓盡致的體現了。
蘇槿瞧著畫中的女子側臉微紅,剛才她竟然瞧著云清臉紅了。
她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小夫人不滿意?”畫師見她這樣,詢問了一句。
蘇槿點頭,“滿意。”
祁云清掃了她一眼,哪會不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他抿唇輕笑。
“多謝。”
它給了銀錢,將畫收好后,幾人就在附近逛起了小攤子。
李荷瞧見有干椿丫,笑著問道“大姐,這怎么賣?”
賣椿丫的婦人原本在跟隔壁攤子上的婦人說家常,聞聲連忙道“妹子,三十文一兩。”
這樣算下來三百文一斤,活椿丫才八文一斤,李荷咂了咂舌頭,“這么貴啊?”
婦人“嘖”了一聲,拿起一把干椿丫給她看,“妹子,這是干椿丫,泡水后一兩差不多就有四五兩了。”
“大姐是老實人,不會坑你們。”
李荷當然不會全信她這話,還價道“大姐能不能少點?”
兩人討價還假的時候,身后的小夫妻也在說話,男子眉眼微挑道“槿兒剛才臉紅什么?”
沒等她回話,又“嗯?”了一聲。
他肯定是明知故問,蘇槿沒好氣的嗔了他,“沒有,是胭脂。”
“哦。”
祁云清拉長了尾音,透露出明顯的不信,隨即他低頭看向俏俏,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俏俏,你娘說謊,可不能學你娘。”
他停頓了一下,壞笑的解釋道“你娘今個出門沒搽胭脂,是看爹看得臉紅了,槿兒你說是不是?”末了還來征文蘇槿。
蘇槿擰了他一下,“云清再說我就給娘告狀。”說著看了前面的李荷。
說話的李荷聽見了娘,下意識就轉頭問,“槿兒怎么了?”
“沒事,娘想買椿丫?”蘇槿轉移話題后,瞪了某人一眼,就上前跟李荷站一排。
“買點,家里沒啥菜,留著吃年飯。”
李荷笑著點頭,隨后又看著賣椿丫的婦人道“大姐,二十文一兩嘛,要賣我就稱五兩。”
“妹子啊,真不行啊,我要虧,我們找這個也不容易,翻山越嶺,我那口子還因為椿丫把腿給摔了。”
賣椿丫的婦人打起了同情牌,李荷聽這話猶豫了一下。
蘇槿卻笑了笑,這婦人說這話眼里沒有一點擔憂之意,一看就知道是隨口拈來。
“娘,這位嬸子不賣就算了,我剛才瞧見那邊也有,我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