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色淡淡的望向窗外,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的美,彰顯些婦人的風姿。
姜裕卻半點不敢小瞧她,沉聲道:“東家為何要打壓我姜家,我姜家從未招惹過你以及云錦閣。”
蘇槿點頭,大大方方的陳承認了,“是,我在打壓姜家。”
如此,姜裕愣了,大概沒有料到她這般坦誠,到底是在依仗什么?
“為何?”
蘇槿輕笑一聲,手指敲了兩下桌子,“我不是主動惹事的人。”
言外之意是在說姜家先惹了她。
姜裕沉默,細想了一番,確實沒有印象,他抿了抿唇,“姜某要是哪無意得罪了東家,在這先賠個不是。”
“姜老爺心思通透,可惜家里卻管教不言,實在令人厭惡。”
對于他的道歉,蘇槿柳眉微微上揚,抬手抿了一口茶,又道:“我夫君是青云書院的學生,姓祁名云清,與姜家的兩位公子同為一趟。”
“他不曾得罪姜家,可姜家的兩位公子卻三番四次找他麻煩。”
“我想姜家對我祁家的意見很大,古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所以我對姜家的意見也很大。”
女子軟綿綿的話入耳卻很是尖銳。
姜裕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那兩孽子的事他早先就知道,也沒有當回事,只簡單的呵斥了幾句,沒想到就壞在了這里。
緊接著聽見女子不疾不徐又道:“我是打算等姜家客棧垮了,就接著打壓姜家布莊、胭脂鋪、銀飾品……直到將姜家擊垮。”
姜裕臉色大變,要是單憑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打垮姜家,但她很聰明,靠著兩家的對家對姜家進行打壓,這樣無異與是連伙打壓。
最為致命。
突然聽見女子輕笑了一聲,“姜老爺不必當真,我一介婦人哪有這本事。”
姜裕沒有接話,商人的直覺,她并不是說笑。
兩人沉默了很久,他才開口道:“姜某管教不嚴,在這給東家賠不是了,明日自會讓兩個孽子道歉。”
蘇槿依舊淺笑,但笑意不達眼底,“姜老爺,冒昧的問一下,若是云清不是我丈夫,或者我不是云錦閣的掌柜,你會如此嗎?”語氣雖淡卻帶著一絲諷刺。
縱然姜裕如今道歉了,可道歉自古就沒有什么用。
何況姜裕是受壓才會如此。
所以,她為什么就要去原諒姜家。
云清可是她的短處,短到心坎那種,誰也不能動。
姜裕怔愣的神情,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不會。
他確實不會,他怎么會因為一個窮書生來浪費時間。
“我已經知道姜老爺的回答了。”
蘇槿不欲再談,剛站起身,就透過窗戶看見祁云清提著東西進了云錦閣了,他步子邁得極大。
她溫溫一笑,從骨子里透出柔意。
她才剛下樓,祁云清就大步走了進來,他神情十分嚴肅,她還沒說話,就將她拉到身邊緊緊摟著。
他語氣微喘,濃濃的擔心,“沒事吧?”
這會正是中午,滿風閣的吃飯的人不少,見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相擁,都望了過來,一副看戲的樣子。
蘇槿耳夾都紅了,伸手輕拍了他的腰,低語道:“我沒事。”
祁云清細細打量她,確認她是真沒事,才松了一口氣,看向后面下來的中年男子。
這人他見過一面,姜家的當家人姜裕。
他臉色更加冷淡,語氣夾著寒意道:“姜老爺有事沖著我來就是,欺我妻作何?我妻只是一介婦人,身子又嬌弱,經不起你們的恐嚇。”
大堂因為這句話安靜了下來,豎著耳朵聽。
姜裕唇抿緊,一言不發。
旁邊的掌柜雖然沒聽見蘇槿和姜